南阳独山玉是中国四大名玉之一,有南阳翡翠之称,是一种重要的玉雕材料。也称“南阳玉”、“独玉”。
南阳独山玉具有色彩丰富、质地细腻的特点,其硬度可与翡翠媲美。独山玉玉质坚韧致密,细腻柔润。色泽缤纷多彩,有绿、蓝、黄、紫、红、白、青七种色素,七十多个色彩类型,是一种重要的玉雕原料。
工艺上,独山玉主要依据颜色划分品种,有白独、红独、绿独、黄独、褐独、青独、黑独,以及杂色独玉,又叫彩玉。
彩玉是独山玉中最常见的品种,在同一块玉料或成品上常表现为两种或两种以上的颜色,特别是在一些较大的独山玉原料或雕件上常表现出四至五种或更多颜色的品种,如绿、白、褐、青、墨等多种颜色相互呈浸染状或渐变过渡存于同一块玉料上,甚至在不足一平方厘米的戒指面上亦会出现褐、绿、白三色并存。
苏澜激动地道:“我们且来看看这些石头,是不是都是玉石!”
“凭着我在雾露河的经验,这些都是玉石!”常乐十分笃定,他又随手捡起比刚才那一块还要大一些的石头,又是将树叶“普突突”一抹,果然又出现了璀璨缤纷的玉面,颜色比刚才那一块还要绚丽多彩,质地更加通透油润。
苏澜看着满山裸露的石头,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天啊,这些都是玉!是玉的世界!
苏澜让常乐和甘甜收好刚才开出的石头,仔细琢磨了一下,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
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苏澜恢复了平静。她对苏栋道:“族长伯伯,我有话要问您。”
两人到了一个背坡。苏澜请苏栋坐在一个大石头上:“我想问一下宗田的详细情况。”
苏栋面色凄惨:“这些宗田是大成立国之后,历代永昌侯爷相继投钱买下来的。第一代老侯爷苏征投钱最多,因为跟着他出去打天下的苏家军伤亡惨重,所以,老侯爷说,这些田地用来供养族里的孤儿寡母!他还出钱修了宗祠、宗学。第二代老侯爷苏凡,也就是你的祖父,他也投了很多钱,一方面维修宗祠、宗学,还在苏家河附近买了五百多亩田地。宗田里这两成土地都是你祖父投的钱。这次地震损失比较小,算是保全下来了。至于带三代侯爷苏庭,连一根针都没有给族里买过……”
苏澜想了想,问道:“伯伯,您想过没有,如果哪一天,永昌伯府说,这是两代侯爷出钱给你们买的田产,死皮赖脸要回去,您该怎么办?”
“什么?”苏栋张皇失措,吓得站了起来,“不会吧,苏庭会这么不要脸?”
“伯伯别紧张,我是说,假如这样,您怎么办?”
“这些田地如今被崩塌的山石掩埋、毁坏,要去何用?再说,宗田是侯爷为了安置孤儿寡母……”
“这样的话,老侯爷是有书信,还是口头说明?”苏澜问道。
“肯定在书信里说过,我还见过。只是时间久远,信件我们没留下来!但是,南阳官府档案里面可是有档子,这些田地是南阳苏家宗田,不是京城永昌伯府的私产!打官司的话……”他突然不说话了。
是啊,苏家河的人敢跟有皇子撑腰的永昌伯府打官司?只怕还没有过堂,南阳苏家就会灭族!
苏栋带着哭腔道:“澜儿,若果真如此,怎么办?”
“我有几个法子,伯伯参考一下!”苏澜郑重地道,“为了防止他们釜底抽薪,断了南阳亲族的生路,我愿意出五万两银子,伯伯拿着这些钱,另外再买些田地,能买多少买多少,尽量多买一些!我会给伯伯留下书证承诺,这是我苏澜捐给宗族,为族人买的宗田,之后,我,包括我的家人、后人都不得染指!这样,明年的粮食就有了保障。”
苏栋惊呆了,讷讷地望着苏澜。
“这是一。其二,不知道族里是否还有两代侯爷的书信,或者手迹,我想模仿着写几封书信!”说罢在苏栋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有,两位侯爷的书信都留下来几封。”模仿两位老侯爷的笔迹,留下宗田属于南阳族人,任何人不得染指的信件,那当然很好,虽然有些……但是,那也不为错,毕竟这样的信,幼时苏栋的确看到过,不过没有保管好,遗失了而已。现在模仿笔迹重新写一份,一点不为过,丝毫没有愧疚感!这不是防患未然,未雨绸缪么!
“伯伯把那些信件交给我,我来模仿。若是家里有很古老的纸张,那就更好!”
“我知道,这样更像!”苏栋道,“极儿和攀儿就喜欢收集这些古书古纸。书房里应该有。”
“好!这就说到第三条了。我想,矮子山这里的土地不能丢了,得想办法尽快清理出来,来年还要春耕……”
“什么?”苏栋都呆了。搬开压在土地上的山石,不是一朝一夕!明年在上面春耕,这不是异想天开吗?而且,只怕搬石头的花费,比田地本身还要贵,这不是得不偿失吗?他还想着以后族里慢慢清理呢。
“是的,我决定了,要将这些山石搬开!我要在南阳招募大量难民搬山石!除了一日三餐,我每天还给他们十文钱……”
苏栋又是一呆:“可是,那些石头,你要怎么办?”
“搬走。我是说,运走,运到江夏、殿州,运到京城!”
苏栋看着苏澜。这个刚刚认识的侄女儿,该不会是脑子坏掉了吧?
“还有,伯伯,等会见到樊至县令,您就说,我很喜欢南阳,日后想在南阳常住,所以想在南阳置办一些地产,想买下整个矮子山……”
苏栋更加坚信,这个侄女儿的脑子确实有问题,而且是大问题!
他们回到宗祠大堂。大家都散了,只有苏栋和苏怀、苏极、苏攀父子。苏栋和苏极还急忙去找两位老侯爷的书信和古纸。
苏怡知道苏澜有大事要忙,带着苏源和几个孩子避开了。
苏攀是看到规划图,再也躺不住了,让人给抬到宗祠来的。
看见苏澜,苏攀激动地说:“澜妹妹,你那个规划简直是……”
苏澜打断他的话道:“先不要谈规划图。我且问你,将来,苏怀大哥肯定是当族长,操心宗族大事。苏极哥哥如今是秀才,今后会在仕途上更进一步。苏攀哥哥,你打算怎么办?”
苏攀还是第一次被人问到鼻子尖。今后怎么打算,没人敢问他,他自己都不敢想。
“照我的意思,苏攀哥哥以后就管家族的生意……”
“可是,我的腿已成残疾,连路都走不了,如何管理家族生意?”苏攀很颓废,意气很消沉。
“我建议你,把受伤的左腿截肢了,安上假肢,这样,出来进去你可以坐马车,平时就可以用假肢到处走一走!”
大家都瞠目结舌地望着苏澜。就连找到书信和古纸而来的苏栋和苏极也呆若木鸡地望着苏澜。
“你的腿如果不截肢,将来肯定会经常发炎,不仅影响你的生活,恐怕还会影响你的寿命!截肢以后安装假肢,可以正常生活。当然,这些需要你再考虑考虑。不过,我可告诉你,家族生意马上就要忙起来了……”
说完,苏澜接过书信和古纸,在一旁琢磨书信去了。当然她也很快写下了自己捐赠五万两购买宗田的相关承诺。
苏栋父子三人好久没有说话。截肢,安装假肢,这真是颠覆了他们的认知的惊世骇俗的想法!
苏澜已经写好了书信,借着上茅房的机会,去空间将书信都复印了一份。
再回来,苏澜先将模仿两位侯爷的书信郑重地交给苏栋:“伯伯,侯爷的书信你们看看,好好收藏,以防不测!”
父子几人咕哝半天,自然将书信好好保存。
苏澜又拿出自己的承诺书,还有五万两银票:“族长伯伯和哥哥们尽量多买些田地,地方远一些也没关系。不过,不要告诉任何人,说是我出钱买的!”
父子几人都要晕倒了。尤其是苏栋,看来自己的看法没错,这丫头确实疯了!不过,一个疯丫头会是朝廷正二品县主?
苏怀却要镇定多了。毕竟,他跟着苏澜的时间比他们长,知道她的行事作风,自然也更能理解她。
苏澜又说了搬石头、清田地、买山头的事情。只等六殿下回来,就要找樊至付出实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