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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殿州惊涛 116、奇遇

饭后出去,苏澜就看到汉马派来的车上多了好多点心捧盒,就知道是童野的杰作。

一行人继续往前走。他们都已经看到“花开芬芳”的招牌了。忽然,前面传来一声高过一声的争吵声。许多人都争先恐后地往前面挤着去看热闹,把道路挤得水泄不通。

苏澜皱着眉,问郭铭还有没有其他的路能到“花开芬芳”。郭铭说有,于是打头,带着这一大队人往隔壁的一条街去了。苏澜招呼大家跟去,她和甘甜殿后,深怕人多把几个小孩子挤着了,或弄丢了。

只听前面的争吵声越来越激烈,还间杂着哭闹的女声。苏澜正待转身要走,忽然停住脚,道:“甘甜,你仔细听听,我怎么听到了那金氏和她女儿谢芳的哭声?”

甘甜五感通透,道:“我早就听出来了,不想说!”她对那母女俩一点好感都没有。

苏澜嗔道:“你呀,她们爱作爱矫情,咱们可以不管。可现在好像是有难了,不管不行,好歹一起出来的。”

说罢,转身回去。甘甜心有不忿,嘴里嘟嘟囔囔,但还是紧跟其上,快步朝前,分开众人,护着苏澜挤了进去。甘甜力大,看热闹的人纷纷被挤得东倒西歪。有人骂娘,可是甘甜的寒芒一扫,大家感到一阵杀气,都吓得不敢吱声了。

苏澜上前一步,果然看见金氏和谢芳母女,还有两个婆子、两个丫鬟,六个人都倒在地上滚做一堆,钗环尽落,披头散发,衣衫零落,鞋袜满地,脸上都是指甲抓得道道血印。尤其不堪的是,金氏的棉袄胸前被抓破了一道大口子,露出里面的粉色内衣。她还兀自不管不顾,躺在地上撒泼打滚,竟是没有半分官眷的模样,活像是戏台上的女丑!那谢芳也好不到哪里去,可她还知道羞耻,坐在地上抱着腿,把自己的脸和胸口埋在两腿中间。

而她们旁边,站着十几个男男女女,拿着棍棒、尺头,个个气焰喧天,吵吵嚷嚷,不停地羞辱、叱骂金氏母女和几个仆人,一看就是打手。旁边有人小声嘀咕道:“哎,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二起了。这‘春来’绸缎庄总是打客人,还真是厉害!”旁边有人赶紧制止:“别说了,你想惹祸上身?”

苏澜抬头一看,果然旁边就是一家“春来”绸缎庄。看看地上的金氏等人,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再看看凶神恶煞的“春来”绸缎庄的那帮打手,又异常愤怒。她低声斥着那两个婆子、两个丫鬟,道:“还不快起来把你家夫人和小姐扶起来,成什么体统!”

那几个婆子和丫鬟见是将军小姐,吓得赶紧爬起来,去搀扶夫人和小姐。谢芳被扶起来了,倒是金氏却赖在地上打滚,就是不肯起来。那帮打手就一阵哄笑,有一个家伙居然动手动脚就要来拉苏澜。

苏澜火起,一个跆拳道的侧踢,一脚踢翻了这个家伙。他抱着胸口在地上打滚,鬼哭狼嚎。

这时,突然间,一盆水自“春来”绸缎庄楼上从天而降。听到“哗啦”的声响,苏澜知道不好,一个鹞子翻身,堪堪躲过,只是左袖袖口淋湿了一条边。

猝然间,甘甜也扔了篮子来回护,还是晚了一步。只见篮子落地,苏澜的衣衫包裹在篮子里面好好放着,可一篮子珍珠却全部咕噜咕噜地滚了出来。一时间,看热闹的,路过的,纷纷去抢夺珍珠!就连赖在地上死活不起来的金氏也不管不顾地抢夺起来!

正在这混乱之时,从“春来”绸缎庄楼上下来一个女人。只见她二十来岁,头上散发着刺鼻的桂花头油香味,眉毛画得又细又长,吊着眼梢,白着粉脸,红着焰唇,颤着胸脯,小腹微鼓,想是怀孕刚刚显怀。饶是如此,走起路来仍然是风摆杨柳,妖妖乔乔,一股子风骚味。只听她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道:“哪里来的小娘皮?敢到我的店里作威作福?!竟然敢躲过我泼的水?!”

躲过了她泼的水竟然还有错了?苏澜气得浑身发抖,冷冷地对甘甜道:“你是死人吗?除了这个孕妇,其他的,给我打,只要不打死!”

那甘甜正在深深自责呢。小姐这是遭人泼水,可若是遭人毒手,那她甘甜就是万死莫辞了!

话音未落,甘甜腾身暴起,嘁哩喀喳,几息之内就把那十几个打手打得昏厥在地,连哼哼声都没有发出来!甘甜心狠手辣,每人身上就是挨那么一下,一下就差点要了他们的命!

那孕妇早就吓傻了,哇哩哇啦一通鬼哭狼嚎。

旁边的人见甘甜穷凶极恶,心狠手辣,都心生恐惧,将捡到的珍珠纷纷乖乖还到篮子里。饶是如此,也只剩下小半蓝了。因为其他的珍珠除很小一部分被人拿走了之外,绝大部分都被踩得粉碎,成了珍珠粉末。众人纷纷惋惜。

那孕妇的鬼哭狼嚎引来一个婆子一个丫鬟。丫鬟把孕妇扶进店铺,那婆子过来,冷着脸对苏澜道:“这位小姐,我家小郎君有请。”

苏澜比婆子的脸更冷,道:“你家小郎君想见本小姐就能见吗?没有规矩!我看这君字该去掉,就叫狼吧!”

那婆子脸色尴尬,嘴巴动了动,被苏澜的气势震住,一时竟不敢说什么。这时,旁边一个三十来岁的点心坊的女老板过来道:“小姐,你们可带了替换衣服?若没有,我和我家女儿的衣服倒是跟你们合适。不妨到我家整理一番。”

旁边的人就道:“小姐,这位秋嫂是个寡妇,家里就母女俩做点心度日,很纯正的人,家里也干净安全!”

苏澜点头感谢。让金氏和谢芳的婆子丫鬟扶着她们,一起到秋嫂家去了。

秋嫂家在“春来”绸缎庄对面,是个名叫“美味斋”的点心坊。女儿秋芳正和几个师傅在前面铺子里做点心。她是个个头中等、皮肤白皙、干净朴素,鼻子尖上有几颗麻雀点的女孩。

家里果然就母女俩,还有几个婆子丫鬟。秋嫂赶紧拿来自己和女儿以及丫鬟的衣服,给金氏和谢芳等人换了。金氏居然唠叨秋嫂的衣服是棉布的,没有丝绸的舒服。把秋嫂弄得十分难堪。

苏澜恰好自己带了衣服,立刻换上,又梳洗一番。

在等待金氏和谢芳换衣服的空档,苏澜带着甘甜四处看了一下。只见这“美味斋”虽然门脸不大,里面居然有个大院子,大院子四周连着回廊,有很多房间;还是楼上楼下两层楼。因为人口少,到处都空着。

苏澜看了后,心里一动,道:“秋嫂房子不小,没想着租给别人开酒楼饭馆什么的?”

秋嫂道:“不瞒小姐。之前我们家就是开酒楼的。后来公公和夫君前后脚病死了,酒楼就开不下去了,只好关了酒楼,带着女儿开个点心坊过活。后来也租过房子给别人开酒楼,可是他们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总是拖欠租金……哎,一言难尽!”

难怪楼上楼下有很多房间,这在后世就是妥妥的包间啊。苏澜点点头道:“秋嫂,我们家是殿州府城的,想在石寨港开一个酒楼。您这里地段好,您人也好,我想租您家的房子,您看行吗?”

秋嫂先是一喜,又有些担忧道:“小姐是好人,不过,我一个寡妇,还有一个女儿,就怕别人的闲言碎语……”

苏澜笑道:“怕别人的闲言碎语就不吃饭了?咱们自己立身正,什么都不怕!”

秋嫂听了,频频带头。

苏澜道:“这样,我想了几个法子。您呢,可以把房子租给我们,我们付您租金。如果您还想做点心,我也能给您留一个铺面出来。或者您拿着房子入股,我们给您分红。您看怎么样?”

秋嫂很高兴。她当然知道,在石寨港开酒楼,意味着什么!“可是,我家做点心的师傅都做了几十年了,都是亲戚,有的还无儿无女,靠着我这点心坊养老呢!”

苏澜笑道:“您和您女儿商量一下。如果愿意呢,您这里的人我都留下来,绝对不会让您为难!”

正说着,金氏和谢芳出来了。苏澜赶紧道:“我一会儿和几个朋友再来看看,您也可以和您女儿到殿州回凤楼去看一看。”

秋嫂听了笑道:“原来是回凤楼啊,我知道,很有名的!”

苏澜说着,一行人出来。临出门时,苏澜塞给秋嫂五两的银锭两个,秋嫂不肯收,苏澜还是塞到她怀里。

到了门口,金氏却道:“小姐好没颜色,就几件破衣服,你就给十两?”

苏澜没理她。因为门口堵着一、二十人呢。金氏和谢芳一看到他们,吓得叽哩哇啦就往苏澜的背后躲。

看到苏澜,那些人往两边分开,“春来”绸缎庄的老板走上前来。苏澜一看,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只见他面如冠玉、唇红齿白、丰神俊逸、风流潇洒,竟然与前世的一些娱乐圈的小鲜肉有的一拼!他穿着一套烟灰色缂丝长袍,头上是羊脂玉簪,腰间是犀牛皮鞓带,缀着一枚羊脂玉坠子。缂丝长袍、羊脂玉坠子,这身行头值不少钱呢。不过,犀牛皮鞓带可是朝廷四品以上官员才能用,他这个小老板显然是僭越了。

只见先头那个冷着脸的婆子走上前,指着苏澜道:“小郎君,出言不逊的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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