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冲有些见识,道:“我们殿州百姓深受倭寇、海盗残害屠戮,子弟报效朝廷,保家卫国,而且是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我们很自豪,很骄傲!”
陈度、刘奇心里不禁给他叫了一声好!
堂内堂外的百姓也纷纷竖起大拇指!
陶荣道:“你们的儿孙都在兵营当兵,哪有不为将军效命的?”
李冲理直气壮、铿锵有力地道:“士兵自然要为将军效命,难道只许那些个奴才为他们的主子效命?真是咄咄怪事!”
寇风也气呼呼地道:“你的心思好歹毒啊,奴才可以当忠仆,士兵就不能做忠诚的士兵吗?”
士兵效忠将军不是理所当然吗?难道士兵还不如奴才?百姓又议论纷纷。
陶荣奸笑道:“上、下李厝的村民真是胆大包天!你们聚众闹事,报私仇,泄私愤,不怕激起民变?!”
激起民变可是一个很大的罪名,一旦坐实是要株连九族的!
上、下李厝的村民气得浑身哆嗦。
刘奇上前,亢声道:“民变之说完全是杜撰臆测,无中生有!”他冷笑道:“如果不是村民携手擒凶,那可真是要走脱凶犯,连坐四邻!”
大家脸色又是一变,议论纷纷。走脱凶犯肯定会连坐四邻,后果难以预料!
陶敏适时又拍出惊堂木,叱道:“刘奇,此刻还轮不到你砌词狡辩!”
刘奇一笑,道:“难道只许你愚弄百姓?”
陶荣又喊道:“孔峰可在?”
孔峰阔步上前道:“某就是孔峰。”
陶荣道:“你在军中做什么?”
孔峰道:“定远将军是也!”
陶荣道:“具体做什么,能告诉我们吗?”
孔峰道:“不能。”
陶荣道:“为什么?难道将军和你有什么勾当不能说吗?”
孔峰道:“军事机密也要告诉你?我且问你,你可是倭寇、海盗的坐探?还有,你把朝廷的军事机密污蔑成是勾当,你可敢与我到皇上跟前辩一辩?”
陶荣被噎得眼睛直翻。
陶荣道:“那,这么说吧,将军的命令你要听从?”
孔峰道:“当然,唯命是从!”
陶荣道:“那么,也就是说,是将军指使你去的上李厝?”
孔峰捂着鼻子道:“别军医说你的嘴有鸡屎味,还真是臭烘烘的!”他凛然说道:“我们将军外出剿匪,没有分身之术!一切都是我的主张,和我们将军没有关系!”
陶荣继续道:“据说,你带了一百多人去上李厝,不怕激起兵变吗?”
孔峰道:“还真是鸡屎的臭味一阵一阵的!你已经病入膏肓了!”他慨然道:“兵变完全是杜撰,无中生有!“
陶荣狡辩道:“那你带那么多士兵去,意欲何为?”
孔峰跨前一步,凛然地道:“我们剿匪,向来就是集中优势兵力,一鼓作气,聚而歼之!”
陈度和刘奇异口同声地喝彩道:“痛快!”
堂内堂外也爆发出阵阵喝彩声!
陶荣不禁冷汗直冒。他稍微停顿了一下,又重振旗鼓:“有请殿州通判刘希大人!”
刘希整整衣衫,迈步上前。
陶荣作揖道:“通判大人,小子无状,有冲撞大人之处,还请大人原谅则个!”
刘希微微一笑道:“无妨,只要你不是构陷嫁祸,砌词狡辩就行!”
陶荣嘴里连声道:“小子不敢!”心里却恨恨地道,不构陷嫁祸,如何能够整死你们?
陶荣清清嗓子道:“通判大人,请问你和将军大人是什么关系?”
刘希道:“这个殿州百姓都知道。内子乃是将军大人的夫人的堂姐!我和将军大人是连襟。”
陶荣故意羞辱道:“将军夫人?是京城的夫人李氏,还是殿州的小妾、外室林氏簪娘啊?”
刘希气得心里一滞,脸色不禁有点发白。
刘奇愤愤地叫道:“陶荣,你这是满嘴喷粪!”
苏瑞尚却拉着他的手道:“无妨,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不在乎!”他又对刘希道:“兄弟,他就是一条疯狗,逮谁咬谁!你千万稳住!”
陈度看刘希脸色有点不好,也道:“冷静,不要让他乱了你的心智。”
陶荣一脸欠揍地继续道:“我听说,你们不仅是连襟,而且臭味相投,甚是交好,恍如兄弟?”
刘奇等人说他嘴里有鸡屎,还满嘴喷粪,所以陶荣报仇,故意气刘希说他与苏瑞尚臭味相投!他自认就是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的小人!
刘希到底心善,道:“不错!我们亲如兄弟!”
陶荣贱贱地道:“既是同僚,又是连襟,又亲如兄弟。那我可不可以说,一旦将军有事,你一定会千方百计、不惜一切地倾力偏帮将军吧?”
“什么偏帮,你的嘴太恶毒了!我刘希向来是帮理不帮亲!”刘希愤慨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