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双方以为这是虎蹲炮的第二轮炮击时,海匪阵地上突然传来几声巨响,几门虎蹲炮顿时间便被炸得四分五裂,同时也炸伤了周边不少海匪。原来,是备倭军的火炮再次发威了,精准地打击了海匪的火力点。
“继续前进!”虽然火枪兵中已经有人倒下,但他们没有一丝畏惧。每个人紧握手中的火枪,眼神中透出坚毅,脚步坚定地向前迈去。他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无论前方多么危险,绝不后退一步。
“让开!”
“我焯!嘛呢?”
“谁呀,别扒拉我!”
就在备倭军火枪兵在炮火的掩护下继续前进时,海匪阵中出现阵阵嘈杂。随着海匪们嚷嚷闹闹的向两边挪动,一千多名同样装备着火枪的欧罗巴火枪兵部队出现在海匪大阵中间,呃,装备着滑膛火绳枪的欧罗巴队伍。
只见这些火绳枪手分成三组,每组排成三排,即九排,第一排跪着,第二排半蹲半站,第三排直立,摆出了传统的火绳枪战术站位。然后,一群海匪刀盾手从两翼来到火枪手前方,持着临时改造的双层盾牌排成三排蹲下,用半人高的双层盾牌充当火绳枪手的胸墙掩体。
“轰轰!——!”在炮声和炮击中,随着双方的伤亡人数不断攀升,战场上的距离也在迅速缩短。当敌我双方仅剩下约160米的距离时,李炜果断下令:“火枪兵,停止前进!”
“开火!”李炜高声指挥,声音穿透了战场的喧嚣。
“砰!砰!砰!”一排排米尼枪同时开火,子弹呼啸着飞向敌阵。海匪火绳枪手们也不甘示弱,迅速开火反击,双方的子弹在空中交错飞舞,带起阵阵硝烟与血花。
海匪的两翼趁机发起冲锋,试图突袭备倭军火枪手的两翼。他们的动作迅速而凶猛,手中的长刀闪烁着寒光,发出震耳欲聋的喊杀声。然而,备倭军火枪手们早有准备,他们在李炜的指挥下稳住阵脚,依旧保持着冷静与秩序。
备倭军两翼的火枪手们迅速调整射击方向,精准地瞄准冲锋的海匪。米尼枪的射速和威力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一排排海匪在冲锋途中被击倒,鲜血染红了战场。尽管海匪们悍不畏死,但面对备倭军的火力优势,他们随着一声令下,枪声大作,火光闪烁,子弹如雨点般射向敌军。海匪步兵猝不及防,纷纷中弹倒地。火枪兵们一轮接一轮地射击,弹无虚发,敌军伤亡惨重。
眼见海匪全力压上,庞英毫不犹豫地带领羽翼骑兵从侧后方猛攻过去。然而,郑芝豹率领的骑兵和步兵以巨大的伤亡代价,硬生生地挡住了他们的进攻,双方顿时陷入了激烈的混战,一时间刀光剑影交织,杀声震天。
在火绳枪枪手和一众海匪炮灰的拼死牺牲,以及虎蹲炮的猛烈助攻下,郑芝龙终于率领海匪们将双方的距离缩短到了十米内。
就在一众海匪以为见到胜利的曙光时,被他们想当然认为一旦近战就会崩溃的备倭军火枪手有了新的动作。
射击完毕的火枪兵们没有停下来重新装填子弹,而是迅速装上刺刀,在各级军官的指挥下,发起了猛烈的冲锋。这一幕让海匪们目瞪口呆,他们万万没想到火枪手竟敢如此大胆。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火枪兵们已经如同一把把锋利的长矛,直插海匪。
火枪兵们手中的枪杆坚固无比,刺刀技法娴熟,这也让海匪们明白了什么叫做拼刺刀。刺刀一把把刺入海匪的身体,鲜血喷涌而出,惨叫声此起彼伏。
“冲锋!”
眼见火枪手开始冲锋,守在两翼期待已久的星宫智雄立即率领着顺义营武士直奔海匪,身材矮小并善于近战的武士们手握锋利的武士刀,身披坚实的轻甲,动作迅捷如风。他们在海匪中来回穿梭,刀光如闪电般在海匪身上划过,海匪们还未及反应,便已纷纷倒地。
此时战场上,喊杀声、惨叫声、零星的枪声、炮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血腥而壮烈的画面。后方督战的徐宁目光灼灼,心中充满了必胜的信念。
忽然,海匪左侧突然传来一阵响动。徐宁用千里镜一看,原来是之前出城寨摇人的施大瑄带着刚刚组织起来的壮丁赶来增援。
“宋可!”徐宁指着远处正接近的海匪援军沉声道:“预备队出击!”
“是”
接令后,宋可率领着预备队迅速向施大瑄率领的援军迎去。
半个时辰后,在备倭军的猛烈攻势下,海匪们最终枯木难支,一败涂地。郑芝龙的海匪大军伤亡惨重,战场上到处是倒下的海匪尸体和破碎的肢体残躯。
剩余的海匪眼见大势已去,纷纷丢下武器,拼命逃窜。眼见败事不可挡,郑芝龙等十八芝成员便第一时间带着心腹往南方逃去。至于亨利,早就在海匪崩盘之初带着残余的两百多名哥萨克骑兵往南方的荷兰人地盘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