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王裕林一直在盯着自己脸上看。
“王道长，我脸上有花吗？”方毅眨眼问道。
王裕林赶紧说道：“冒昧了，我只是觉得居士长得像我一位故人，所以稍微多看了几眼。”
徐小丽打着转向灯，本能地接话说道：“你最好是真有这位故人。”
方毅不由噗地笑出声。
反倒是王裕林不太会说谎，还以为被拆穿了，硬着脖子说道：“我……我确实看这位居士长得像我一位故人，真的，我没有骗你们啊。”
徐小丽这会反应过来了，她打蛇随棍上道：“哦，像你哪位故人？”
王裕林憋了半天都没说出来。
方毅看对方挺尴尬，主动转移话题道：“玉闪真的有毛僵？”
“呃，不知道真假，师父只是让我来看下。”王裕林挠了挠头说道：“只是听说有一尊僵尸，铜皮铁骨，跃屋上树，听上去有点像吧，具体还要等我过去看。”
有僵尸？
方毅好奇了起来。
他对僵尸稍微有点了解，据说是人死后因为尸体阴气过重而变成的鬼怪。
毛僵则是僵尸中实力比较强的一种，传闻甚至连火都不怕。
只是方毅此前天人合一过，知道世上无鬼怪。
那么毛僵是怎么回事？
该不会是古代修真者炼制出来的一种法器吧？
又或是什么尸体偶然间得到了和自己白玉相似的宝贝，然后体内形成了能量场，故而作恶？
方毅真的来了点兴致，主动提议道：“王道长，你去看僵尸的时候能不能带我们一起去？”
王裕林脸色有点不自然，“这样不太好吧。”
徐小丽嘟囔道：“好歹我们都捎你一程了，带我们去看看也不肯，道长，你太小气了呀。”
王裕林说什么都不肯。
末了，没辙。
到了玉闪那边，双方就分开了。
徐小丽本来要去找酒店。
方毅盯着王裕林背影看了很久，突然说道：“小丽，跟上看看。”
“好的。”
徐小丽本来也对所谓的僵尸很感兴趣，立刻开车跟上去。
……
这一跟就是一個多小时。
王裕林好像没有发现后边跟着的车子，一直朝着乡下赶过去。
当来到一座小山村后，他进了一户农院之中。
方毅让徐小丽停下车，然后放出神识看看王裕林到底是不是来查探僵尸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王裕林好像不是来查探有没有僵尸。
相反，此人刚才在车里一直从后视镜打量自己。
方毅当然想知道对方是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如果是，又有什么目的。
神识刚一跟进去。
他看见了里面还有两个道士。
都是中年人。
一个脸若四方留长须。
一个很瘦个子有点矮。
王裕林一进去就行礼，然后道：“师父，师叔，我在沿途等了四五天都没有碰到人，只是有个人和描述有点像，可惜他没有头发和眉毛，应该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长须道长道：“你没有在外面乱说吧？”
“没有，没有。”王裕林赶紧摆摆手，“刚才我坐别人车过来，他们问我到这里来干嘛，我说是来打探有没有毛僵。”
矮瘦道士气笑了，“你小子还真会扯，连毛僵都能说得出口？”
王裕林嘿嘿笑了一下，“随口敷衍了一句。”
长须道士又皱眉说道：“其他人那边也没什么消息，不可能啊，我们在离开衢洲地界的每一个地方都派人驻守了，甚至光是玉闪这边就驻守了好几十个人，怎么可能一点他的踪迹都没发现？”
“说不定飞走了呢？”矮瘦道士猜测道。
王裕林点头道：“有这个可能。”
矮瘦道士没好气道：“有没有这个可能伱以后都别瞎扯，毛僵，真亏你说得出口，别说没有，就算有你也不能和寻常人说，吓着他们怎么办？”
王裕林讪讪笑了下。
方毅一直听着他们说话。
听这语气有点像是冲着自己来的。
毕竟前阵子自己确实拥有头发和眉毛。
方毅不由蹙起眉头继续听着，想听听这些龙虎山道士冲着自己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谁知道三人并没有继续聊这方面。
长须道长突然间改变了口风，笑道：“这里几十年前还真有传闻说毛僵出现过，虽然这件事不知道真假，但当初师祖来查探过，据说是有一具毛僵埋在怀玉山附近的山谷里。”
啊？
居然真的有毛僵？
方毅本来只是想确定王裕林是不是别有所图，没想到有意外的收获。
他有点好奇了起来。
既然天师府的道士都说有毛僵，那应该是真的。
可这僵尸到底怎么回事，难道真是人死后尸变？
方毅真想见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