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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这老宦官的话,萧瑀顿时色变,一拍桉桌,训斥道:“我萧瑀光明磊落,岂屑于做这般腌臜事,此事休要再提”。
老宦官闻言忙是点头应着,只是低着头,不知所想。
“不过此獠胆敢驳我面子,若不惩治,刘世让等人莫不以为我萧瑀骨头软”,萧瑀冷哼一声。
“那七郎…”,老宦官听得眼睛一亮。
这才是那个有仇当场报的大梁萧七郎啊,想当年的新安郡王萧瑀纵横江陵城,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贩夫走卒,胆敢在江陵城作恶者,若被新安郡王萧瑀碰见了,那定是严厉惩治,毫不留情,江陵城的治安很大一部分有赖于萧瑀了。
果不其然,萧瑀瞥了一眼老宦官,“勿用卑鄙手段,明晚我再次设宴,你亲自带人手持棍棒去请,他若不来,你便打到他来”。
老宦官一听满是褶皱的老脸顿时笑了,熟悉的感觉又来了,忙是应着。
翌日,夜色降临,刘世让等人收到萧瑀的邀请,具都是一脸疑惑,怎的一日一宴,也太热情了。
但二人也不敢拂了萧瑀面子,依照礼仪,整理边幅便是欣然赴宴。
然而刘文静却是如萧瑀所料,竟直接将请帖扔在地上。
老宦官勃然色变,拍了拍,门外三五人直接将门踹开,一拥而入。
刘文静又惊又怒,“尔等胆敢谋反不成?本官乃大丞相府司马,你……啊”。
老宦官别看年纪大了,但是动作矫捷,快步上前,抄起一棍便是打在刘文静伸出的手臂上,直疼得刘文静惨叫连连。
“还敢指着咱家,活腻歪了”,老宦官阴测测一笑,“胆敢不给七郎面子,必须让你长长记性,先把医师叫来,别把人弄死了”。
听得这话,其身后一众萧家仆从毫不犹豫,抡起棍棒就上,他们也都是经验丰富,专挑不致命的地方打。
可怜刘文静,堂堂京兆名士,丞相府司马,先是惨遭刵刑,如今又被一群仆从阉人手持棍棒一通好打。
刘文静只得抱着脑袋,蜷缩在地上,屈辱、疼痛……早已让刘文静失去理智,虽是在挨打,但气场却是不输,“萧瑀竖子,我必杀你,必杀你”。
听得刘文静尚且在此嘴硬,萧家仆从更是恼怒,不自觉加重了手上力道,没几棍下去,刘文静便是晕厥过去,老宦官一挥手,其身后的医师忙是上前救治,动作行云流水,丝毫不显生疏。
“公公,妥了”,那医师检查一番,给刘文静灌下一些不知名的汤药后,又将刘文静肩头背部挨打的地方抹上药膏,便是任其躺在地上不管不顾了。
老宦官点点头,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其实刘文静在喝下那苦涩的汤药后就醒了,但他不敢醒来,谁知道醒来后那变态的老太监会不会又将他打晕过去。
“要不把他扶到榻上去?毕竟是个大官啊”。
这时,刘文静幽幽听得不远处响起一道声音,这声音似乎是驿馆里的杂役,刘文静心中打定主意,这杂役若将他扶起来,日后就赏做个刘家仆从,毕竟这样躺在地上如同死狗,着实有辱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