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冲装作一惊,“五斤银饼?翻倍?王掌柜好大的手笔,却不知要我做何事?”那副贪财嘴脸,若教他人看见,定是惊掉下巴。
“区区几十贯钱而已,不值一提”,王二一脸不屑说道,“只要高中郎告诉我唐军下一步的作战目标,我以百两……不,二百两银饼相谢”。
“啊……这可不行”,高冲大惊,忙是摆手,“泄露军情,此乃死罪,这可不行”,说着好似是反应过来一般,盯着王二,“王掌柜,你一个生意人,要大军的作战目标作甚?”
王二见状忙是摆手说道:“高中郎别误会,我这不是琢磨着开分店吗?若是提前知道哪个地方不经战乱,那自然是最好不过,若是我前脚去开店,后脚就打仗,那岂不是亏大了”。
高冲闻言点了点头,王二见状连忙又表示谢礼可以加倍,直从二百贯钱涨到了五百贯,金钱攻势砸的高冲头晕目眩。
王二心中既是鄙夷,又是暗喜,一直加码,加到八百贯时,高冲再也撑不住,“富贵险中求,干了”。
说罢不等王二欣喜,高冲便是一拍案桌,正色道:“王掌柜你若真心合作,便不要藏着掖着了,我也不傻,你定然不是普通商贾,你是细作吧。
你就直说,你是为谁效力?我只有知道东家是谁,才甘心卖命,乱世之中,我不管东家是谁,能发财就行,相信你们也查到了,我投唐公至今也不过一月。
我话已至此,你若是仍然藏着掖着,那这桩富贵我不拿也罢”。
王二被高冲的不按套路出牌搞得大惊,心里有些捉摸不定,但看高冲的样子,若是不说,定是当面谈崩,甚至将自己捉拿,但若是说了,那若是出了事该当如何是好,当即心里纠结万分。
高冲见状一拍案桌,“王掌柜这还是在防着我了?”
“没有,没有”,王二忙是安抚道,继而狠狠一咬牙,“高中郎需答应我,此话出我口,入你耳,再无第三人知晓,即便你的亲随也不可告知,出了这个门,我便不会承认的”。
<b/> 兴许王二自己都不知道,怎会这么快就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见得高冲眼睛一瞪,已是不耐,王二忙是说道:“得意楼是洛阳的,白玉堂也是洛阳的,白玉露也是洛阳的,洛阳,高中郎这回知道了吧?”
“洛阳?王世充?”高冲一惊,而后又是问道:“那朱知瑾是不是也是你们的人,若是的,我需赶紧想办法,现在李建成李世民已经怀疑他了”。
王二见状直点头,“正是,司法书佐朱知瑾已被我……”,说着王二一惊,指着高冲一脸惊骇,“你……你怎么知道?”
高冲脸色一转,哈哈大笑,拍了拍手掌,“二位公子出来吧”,而后戏谑的看向王二,“你问我怎么知道?我就是顺着朱知瑾查到你的”。
王二惊恐万状,看向李建成李世民等人推门而入,直退后跌倒在地上。
李建成李世民几人听得赞叹不已,“攸之,你真是绝了”。
刘弘基更是夸张,“一天时间,攸之你竟然挖到了王世充的细作?”
“高冲,你……你太奸诈了”,王二能够作为细作,定然是聪慧的,这时,也是明白他被高冲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