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术倒挺支持,还劝她道,“你身背两柄剑太负重了,为师替你背一柄,哪个轻啊?”
“干将剑轻巧,你来这个。”
苍师父嗤地一笑,“你还拿为师当个男人么?我当然背沉的,别啰嗦了,速走。”
元无忧虽然在心里迟疑了下,为这剑,西北好几个国家部族打成了热窑,就这么交到一个没认识几天的男人手里?可他护送自己多日,若为剑而来,何必散尽家财、典当玉佩治愈她?不早就拿着剑跑了,任她自生自灭?
故而她再没多想,把赤霄交与他后,便带着布条蒙眼的小瞎子,从后门慌忙出城。
谁料在城门口,苍白术先一步潇洒出城了。
身旁这丑鬼便腿脚一软走不动,元无忧急得背着他,他却愣是吐了她一脖子酸水,幸亏他没吃东西,可也把她恶心坏了,就因丑鬼拖累,来巡视的麻城士兵,便注意到了她。
都没出去城,太阳落山之时,元无忧就这么被捉了回来。
这次麻城那个县尉将军没来,只来了铜甲军守卫的白脸太监,这会还不一样呢。居然衣襟松散露出大片瘦白的胸膛,还有几块青红斑驳的不明痕迹,脸上擦脂抹粉,十分媚艳妖邪。
还带来个一身绿袍、黄金软甲的妇人。这姐们体态彪壮,长相大眼阔腮,颇有雌雄难辨的粗犷,满头乌云发鬓梳成俩孩童那种抓髻,一开口犹如铜锣声响:“就你是风摆穗她老弟啊?”
元无忧摇了摇脑袋,双手拍了拍耳朵,小姑娘面露懵然,“……您找错人了。”
好家伙,这姐一瞅就常年发号施令的主儿,一嗓子给她震得脑瓜子嗡嗡的,耳膜险些破裂。
见这青衫少年被围堵期间,因匆忙赶路又被逮回,而狼狈到袖口翻卷、衣摆脏污,依旧顶着半张癞皮脸,瞪大了眼作无辜态。
周遭侍卫立马呵斥:“见了柳大人还不跪下?”
元无忧除了父母还真没跪过别人,毕竟在西魏时,连皇帝堂兄,都是她母皇退位后扶持的。
这人也不打个商量,直接三两步就走到跟前,小姑娘也不敢撒腿就跑,却不想下一刻、这披甲女人一把上来了个黑虎掏裆!
小姑娘登时浑身僵直,呆在原地,被抓痛和被惊吓也没喊出来。
绿袍女人斜了眼身旁的红裙男人,
“这不就是个小妮子么。半个男人就是办事不利索,简单粗暴不就中了。”
白脸男人撅了撅通红的嘴巴子,浑身软成一条蛇,趴在女人肩上媚眼如丝,原本尖锐刺耳的嗓音捏的极甜腻:“奴家一刻都离不了大人。”
元无忧:“……”不是,这齐国还有正常人吗?
披甲壮娘那只肉实的手、一揽男人的细腰,用一种无忧瞧着都替他肠子疼的挤压姿势,一边将瘦弱的男人揉进怀里,一边粗声吩咐部下:
“把这小妮子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