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江能源基地储存的粮食洪灾中已经消耗殆尽,王仁智在川江解封前就已经紧急调拨粮食,同时苏润农也提前从各地调拨粮食,因此,灾后虽然粮价依然很高,但是并非没有。等到鲍槐树灵性过来,按照当时市场价开库放粮时,川江各方痛恨其囤积居奇,无论他价格高低,就是没人买他的粮食,宁肯买别人的高价粮。
其实当时鲍槐树若是遵守限价,他依然赚的盆满钵满,可是这家伙心太黑,可以说得罪了整个川江各方,甚至得罪了整个川北国,从此后没任何人和他做买卖。洪灾中损失大半资产,灾后做任何买卖都没有人和他做,鲍槐树每笔买卖最后都砸在自己手里,亏的太惨只能靠变卖资产维持生计。
鲍槐树最终总算明白了原因,被迫安宁了几年,直到前些年连续风调雨顺,他又感觉可以出山了,再次干起了自己的老本行,孤注一掷倾其所有囤积了一万多奴仆。不料风云突变,国家联盟连续降雨量偏高,他等于在最高峰囤积的奴仆,本想着还有转机,不料连续五年不是涝就是旱,奴仆价格持续走低。
问题是一万多奴仆不是物件,每天需要吃喝拉撒睡,砸在手里几年下来鲍槐树亏了血本,最后白送都没人要,粮价翻了五倍,鲍槐树最后不得不倒贴钱连同他的市场打包送给其他人贩子。到了此刻鲍槐树已经没剩下多少资产了,凭借最后一院房,守着几百亩耕地,若是本本分分的务农,他还可以过安稳的日子。
一个乡村土地主,消息闭塞,接手他人口市场的人贩子利用这点,又坑了鲍槐树一次,以鲍槐树以贩卖富豪奴仆起家诱惑他,并且担保全部是经过调教的阉人。贪婪的鲍槐树上了别人的道,他想的很简单,平时一个富豪奴仆咋也值个大几千,上等货色过万很正常,两千五百金币实在是太便宜了,即便现在市场不旺,难道天灾还能持续?大不了博一把。
此时的鲍槐树已经没有现款了,他抵押了自己名下的房产耕地,殊不知人家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奴仆白送都没人要,富豪奴仆又能怎么样?几百金币而已。等到接手三千奴仆后,鲍槐树才想到房产耕地已经抵押给别人了,三千奴仆别说要吃要喝,住都没地方,送到市场可以,你得给我租金,一个月下来鲍槐树就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等到鲍槐树打算卖几个维持时,才知道富豪奴仆想卖五百金币都难,他的名声在川江乃至川北国都很坏,不得已,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寻找女儿鲍如花,除了鲍如花他再也找不到任何人。这些年鲍槐树和鲍如花虽然从没联系过,但是都知道彼此的状况,鲍如花有心想回娘家看看,一向对她百依百顺的癞痢头坚决不让,没什么理由,关键是鲍坏水太坏了。
毕竟是媳妇的亲生父亲登门,癞痢头虽然脸色很难看,但是没把鲍槐树挡在门外,听了鲍槐树来意之后,癞痢头毫不顾忌情面的把鲍槐树好一通损。善良的鲍如花岂能眼见亲生父亲陷入绝境不伸手,她也有能力伸这个手,只不过她不知道如何伸手,只能求脑筋灵光的癞痢头想办法。
癞痢头问清楚鲍槐树现状后,先是把鲍槐树好一通训,之后才让鲍槐树立下字据,所有一切由他出面善后,今后由鲍如花给父母养老送终。鲍槐树到了现在这步田地,不答应也得答应,否则若是拿不到钱,两手空空回到川江,饿急眼的三千奴仆什么事都可能干出来,何况看见女儿的豪宅,今后少不了自己的锦衣玉食。
待鲍槐树立下字据后,癞痢头赶紧安排鲍如花前往川江去接母亲,联系车辆接三千奴仆,这些如今对癞痢头都是小菜一碟,至于鲍槐树则没放他回川江。陈苏丹听后笑道:“你这是先斩后奏啊,你就没想过我若是不答应,三千人的吃喝拉撒睡怎么办?你家虽然地方不小,可是也挤不下这么多人吧?你就吃准了我会答应你,是吗?”
癞痢头嘻嘻一笑,然后道:“王宫里本就缺人,另外那么大个湖滨苑整天空荡荡的没几个下人,还有爷在宝兴和山南也缺人手,小子这不是替爷和奶奶着想吗?”
潇潇听了陈苏丹的话,明白她已经接收癞痢头的礼物,于是转身去开支票,癞痢头赶忙呼喊道:“奶奶若是给钱,那么我就不给奶奶了,这些年如花天天坐在家里收钱,奶奶就当小子给爷陪罪,当年小子骂过爷,到现在还没当面给爷陪过罪,奶奶这样好吧?”
王仁智很喜欢癞痢头,虽然他当年是个街头混混,但是他聪明骨头硬讲义气不贪财,这些不止一次在陈苏丹面前说过,可是陈苏丹心里很反感混混,因此不爱搭理癞痢头。鲍槐树可算是个乡下劣绅,这次癞痢头对他算是仁至义尽,包括鲍如花在内彼此十几二十年互不往来,关键时刻拉一把,很和素有孝心的陈苏丹口味,于是吩咐潇潇记得待鲍如花回来后,设宴款待癞痢头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