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嗷……”
“嗷……嗷嗷……嗷!”
硬实的剑背,柔软的马鞭,一下一下地抽打在朱维的身上。
一刚一柔,冰火两重天。
这位堂堂正五品下的折冲都尉当街给打的不住犬吠。
这滑稽的一幕看呆了周边所有人……
晋陵作为常州的治所,州府刺史所居之处。
原本有着严密的防守,但因铜官山出现火凤余孽。
常州刺史不敢大意,派出了一队人马前往铜官山支援。
就如义兴县一下子治不住流民一样,手上的兵力减少,护卫的力量不可避免的削弱。
也导致了朱维多挨了好一顿揍。
直到刺耳的笛鸣声响起,黑衣人才翩然离去。
没有人敢上前去搀扶在地上哀嚎的折冲都尉,连他的护卫都不敢,时间仿佛停止了一样,只能听到阵阵哀嚎声。
折冲都尉朱维,朝廷五品官,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人按在地上爆锤。
此事瞬间席卷了周边州府,引得百姓纷纷叫好,各方官员却色厉胆薄,出门无不多带一些护卫。
“岂有此理!”
润州金山镇客店。
一位年过三旬的儒士拍案而起。
“古人云,侠以武犯禁,此言诚不虚也!”
儒士气得吹胡子瞪眼。
在他身旁的娄师德却一言不发,心中唯有苦笑。
江南天高皇帝远,本就政令不达。
自开国起,江南就成为大唐的粮仓。朝廷对于江南的官员要求很低,不求多少税收,只要上缴足够的粮食即可。
久而久之,江南的情况便如一团乱麻。
对于远在天边的朝廷自然不存有多少臣服,这种事情在江南并不少见。
不过娄师德深通明哲保身之道,并没有直言,只是静静的听着儒士动怒。
“先有县令在府衙被人殴打,用大印勒索钱财,后又有折冲都尉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鞭打,无法无天,无法无天!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这江南得治,必须得大治,如此发展下去,朝廷在江南将毫无威信,若再出现一个陈硕真这样的妖人那还了得?”
他独自生气了好一阵子,方才说道:“宗仁,我等方才过江不久,就遇到这种情况。继续南下,情况是否更加恶劣?”
娄师德默默点头,说道:“尤其是叛乱之地,更是满目疮痍,惨不忍睹。”
儒士道:“妖人,可恨!”他忽然道:“听说义兴县有妖人出没?明日动身,去义兴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