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目暮警部说道,“暂时还不能确定是他杀。”
“我可不相信我女婿会自裁。”美浓宗之叹道,“不过说起来也是我害了他,我就不该掏钱让他买保险。”
“只是谁能想到,他竟然会在保险受益人上面写上那个女人的名字。”
铃木园子脱口道:“不会是您的助手,笠间菊代小姐吧?”
美浓宗之疑惑,“哦,你们竟然知道他们关系好?”
铃木园子直言,“您不在的时候,他们显得有些眉来眼去的,举止亲密。”
“园子。”毛利兰阻止。
铃木园子说道:“有什么关系,警方应该就是来调查这个的。”
“确实如此,”目暮警部说道,“保险单上写个外人的名字,的确让人费解,听你们一说,顿时通透了。”
“不过我还是想了解一下,您为什么要为您女婿买保险。”
美浓宗之不满,“警官,您不会怀疑是我吧?我这陶艺课,每小时收入几万日元,还用不着那保险金,”
目暮警部连忙摆手,“您别误会,只是了解一下,您的想法。”
美浓宗之说道:“我女婿的财务状况,我不知道。”
“他空闲时在我这里帮忙,我算他打零工,给他一些零花钱。”
“但我听说,他的公司不景气,去年年底就没有发多少奖金。”
“过了年,又削减工资,还有养老金与保险金什么的都下调了。”
“我这边生意不错,有闲来无事的家庭妇女,有毛利兰小姐与铃木园子小姐这样送东西给朋友的女学生,还有家长带着孩子来玩。”
“总之兜兜转转,来来去去的,每天都有十几个学生,周末就更多了。”
“我赚了不少闲钱,也没地方花,而我担心我女婿的将来,就出钱让他去买份年金保险。”
“最后挑了性价比最好的综合型保险,虽然一次交的多,但它涵盖的多,相对于把意外保险,人寿保险,医疗保险,都纳在里面了。”
“保险单是我女婿去签的,我只是负责通过银行转账,根本不知道他在收益人那边,写下了谁的名字。”
“我更不会为了保险金而杀他,我不缺钱,犯不着干那种事情。”
“对了,您要是不信,可以问保险公司的业务员。”
“虽然他上门来的时候,我看过合同草案。”
“但我女婿去签合同的时候,我真没有过去,所以我不可能知道合同上是谁的名字。”
目暮警部点头,“原来是这样,我会去了解,您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美浓宗之思索道,“嗯,我肯定是笠间菊代杀的,或者是她找人杀的,因为她需要钱。”
“别看她表面文静,实际上都是装出来的。”
“她私下也与不三不四的人来往,也不知道玩什么,欠了很多钱。”
“曾经还有染着金发,打着耳钉的混混来催债,还是我预支了她的工资,才帮她打发走的。”
目暮警部想到一个,“金发,打着耳钉的混混?知道叫什么吗?”
“不会是叫尾藤贤吾吧?”铃木园子通过毛利兰,也知道游戏厅的抢座混混已经死了。
美浓宗之摇头,“这就不知道了,反正高高大大,很轻佻,很嚣张的样子。”
“您说的,是这个人吗?”目暮警部拿出尾藤贤吾的照片。
美浓宗之看了又看,“抱歉,我有点记不清楚了,我看这类人,没有仔细看过,只能说感觉差不多。”
“哦,对了,你们等一下。”
美浓宗之去翻账本,随后确定了时间段,“笠间菊代预支工资是在去年十二月二十号,预支了三个月工资。”
“不过我也知道她是要还债,所以没有把她的年末奖金一并给她,后来等人走了,才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