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没办法,谁叫这梁赞实在反复无常,背叛成瘾?”
“是啊,先是背叛紫阳宗,之后又背叛收留他的掩月宗,此人比我们中洲修士还要反复无常!”
“不过那梁赞也太能耐了,陈瑜施展刀意都快气急败坏了,却每次都让他轻松溜走!”
沾了陈瑜的光,这一日,梁赞名动金镛城。却不知,他愿不愿沾这份光?而且说他背叛掩月宗,也不知若他知道会不会气地吐血。
甲申擂,位于金镛城西南。
中洲所有修仙城都有擂台,乃是刻意开辟出来,在平日护城大阵开启时,供修士解决矛盾的特殊场所。在这些擂台斗法解决争端,不会被护城大阵绞杀。
甲申擂就是金镛城四处擂台之一,今日将在这里决出风云大比的前五十。
场上,一名元婴境界的白衣老者双目如电,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场中两名修士激烈厮杀。大比进行到当前,每一位还能上台的修士都是佼佼之辈,金鳞阁特意派出元婴修士,以尽量保证场上只有输赢,没有伤亡。
这位老者姓苏名威,乃金鳞阁内门执事。
场上五光十色的术法光芒,令整个甲申擂都变得绚丽多彩。场中正在斗法的两人剑鸣呼啸,你来我往的间隙看去,其中一人竟是一身蓝衣的司马错。
与司马错斗法的是一个白衣青年,看得出,司马错已经占了上风。他或许在等对手白衣修士使出最强招式,或许在为后面的大比积蓄力量保存实力,因此才与对手战至许久。
擂台下,无数修士脸红脖子粗的嘶声呐喊,似要将自己的力量注入台上修士体内。
因为台上修士的输赢,关系到他们的身家。因为每一场大比,都有人下注。大比已经进入尾声,赵抽、刘叉和陆临风,曾新瑶和黛姝,甚至惠玦、惠琅兄妹,因了大比狠是发了一笔横财!
台上激烈,台下疯狂,连擂台周围酒楼的临街阳台上,都激动了无数男男女女。
突然,白衣老者苏威双目微凝,红润的脸上更是露出怒意。
正在你来我往的司马错和白衣修士也察觉到异常,各自跳出战圈,一边戒备对方,一边执剑戒备着擂台正中。
与此同时,台下嘶喊也迅速悄然,无数修士惊讶的交头接耳,然后目光火热中带着期待,一起望向台上突然的扭曲。
金镛城太大,小传送符一次的极限只有十五里。自开始追逐到现在,一盏茶工夫的酝酿下,满城修士都知道陈瑜和小花在追杀梁赞,而很显然的,梁赞即将出现在甲申擂,也正因此,苏威长老才会怒容满面。
果然,并没有让大家等太久,也就两三息的工夫,自擂台正中那扭曲里,一身黑衣映衬下,脸色更显苍白的梁赞跌跌撞撞的现身。
“梁赞?”正在戒备的司马错大感意外的看着眼前狼狈之人,他今天连续打了五场,还不知道梁赞已经名扬金镛。
但他很快就兴奋了,交待手下捕杀梁赞好几个月无果,没想到他今日竟自己送上门来!
“司马错,专心擂台!”擂台北面一处酒楼里,司马昂探出头来。司马错即将打进前五十,为表示关心,他前来为其助威,此时见司马错就要出手,连忙大喝道:“此人自有人清理!”
苏威长老也冷哼一声,他什么都没说,却令司马错顿了一顿,而就是这么刹那,梁赞周身再次出现扭曲,强烈的传送气息涌动,梁赞立刻消失在所有人面前。
司马错满脸不甘,手中宝剑指向白衣修士,尽管后面还有今日最后一场斗法,但他不打算保留实力了。
正在白衣修士也摆出起手式,擂台正中再次扭曲。
满场欢呼声中,变作巨兽的小花现出身形。它浑身毛发已经被汗水濡湿,原本温润漆黑的硕大眼睛里,也透露着些许疲惫。
只见它猛地张口,陈瑜就被吐了出来。
“陈瑜!”苏威就要生气,但是据他所知,陈瑜此番也是没头苍蝇般胡乱追逐。怒火免强压下,苏威喝道:“你再敢打扰大比,看我怎么收拾你!”
“拜见苏师叔!”陈瑜一边查看传音玉简,一边给苏威行礼。四处张望查看环境,却意外看到司马错。
“你给了他多少传送符?”陈瑜怒道。
“传送符只给了六七张。”司马错道。
见陈瑜一脸不信的就要发作,司马错补充道:“但是,我把制符手法教给他了!”
“你!”陈瑜闻言差点气炸了,掩月宗的小传送符何等宝贝,司马错竟将制符之法教给了外人!
“陈师兄,梁赞毕竟是我的手下,你不该插手吧?”司马错抢白道。
不等陈瑜讥讽,擂台下一个白衣修士道:“陈兄,在下楚国项杰,请陈兄一战!”
“战你大爷!”陈瑜收起传音玉简,向小花道:“正西酉位十三里!”
“赵文信,带人跟上!”见小花一跃而起消失在擂台,司马错急忙向台下自己手下吩咐道:“这次别再跟丢!不能让梁赞活着落入陈瑜手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