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和尚就会对着我们横,有本事刚才怎么不救我儿子?!”
此话一出,其他闫家人也回过神骂道:
“就是,冲我们吼算什么事?有本事去对付那东西啊!”
“什么狗屁大师,刚才人在他面前死了都救不了,现在还好意思出声。”
“这人凭什么吼我们?滚出我闫家!”
会议厅变得越发嘈杂,听得觉慧额头的青筋跳了跳。
但最终他只是双手合十,宣了声佛号便不再出声。
闫自健冷哼一声,站起身道:
“大哥此刻不在,我暂代家主之位,老三,请家法!”
······
“我为了你闫家家业,永生永世不得超生,为何要寻人来对付我?”
闫家祠堂,闫自行听着黑裙女子的质问,眉头紧皱的道:
“因为你胃口变大,吃人频率变快,吃的对象越来越年轻。”
“我庇佑你闫家子孙满堂,大富大贵,吃几个又有何影响?”
“现在是影响不大,但我如何得知你会不会越吃越快?”
“为了你这不确定的猜想,就要葬送闫家家业,你对得起闫家列祖列宗吗?”
“此事不牢你操心,死后我自会向列祖列宗告罪。”
此话一出,那黑裙女子知道闫自行铲除她的心意已定,当即狞笑道:
“你那些列祖列宗都被我吞了,你去哪里和他们告罪?到我肚子里吗?”
说着,这女子头发暴涨,迅速缠向闫自行。
闫自行又惊又怒:“果然是养鬼为患!请胡仙师助我!”
“轰!”
惊雷乍响,黑裙女子尖叫一声消散,只在原处现出她的灵牌。
这鬼物受创,闫自行也不好受,仿佛被人朝腹部打了一拳。
但他没敢耽搁,上前捧起这灵牌转身走出祠堂。
刚出来,他便看到那第三间偏房中有土黄雷光窜动,海浪般的头发被燃烧消散。
随着头发消散,一具干枯的尸体也出现在月光下。
只是看到这具干枯的尸体,闫自行便觉自己浑身发痒,似乎有发丝要长出来。
“闫家主,莫耽搁时间。”
陈元提醒一句,狐尾甩出两朵狐火,配合五雷正法,打出地雷火。
“轰隆!”
惊雷再起,伴随着橘黄狐火将那干枯尸体淹没,闫自行也将灵牌扔到了灯笼烛火中。
这灵牌刚一接触烛火,便像易燃之物般燃起熊熊大火。
闫自行则满脸痛苦的弯下腰,张口吐出一团头发。
这头发一出来,便想飞入夜空逃离。
但一张符箓打来,将其打入火中。
“啊!!!你闫家今日背信弃义···”
怨毒的话语没说完,最后一缕发丝便被烧毁,此处再次安静下来。
闫自行缓缓直起身,挖了挖耳朵,眼眶,鼻孔,甚至还抠了下喉咙,没有再抠到那无处不在的头发后,他长舒一口气,转身朝陈元跪拜道:
“多谢仙师救我闫家老小,此恩我闫家必牢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