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白一怔,那木英?转念想到,那不是苏薇曾跟自己说起过,强行掳走双儿的那位将军么?怎么在这给碰到了?
原来那时自从刘庆义得到那木英据点消息,帅军前去围剿后,那木英后撤不及,一队人半道上便被赶来的刘军包了抄。
那木英死里逃生,带着几个残兵突出了重围,身上却也负伤不少,一路逃到了这个小镇上,蛰伏起来养伤。
左护法昨晚在赌场上小小闹了点动静,庄家见他面生,又是个狠角,自知对付不来,随后便报知了地方官军。
那木英得知后,随即便亲自带了人来,一来他伤势已无碍,二来是想会会左护法,看看这人到底什么来路,有多大能耐。
此时待见了两位护法以一当十,领头的又是个小少年郎,那木英惜才之心既起,又觉技痒,有心一试李小白的本事,不想没几下却给对方擒下了。
自从败在苏薇手下,后又为刘庆义所败,那木英不甘已极,誓要网罗能人异士,有朝一日卷土重来,一雪前耻。
这时遇着了李小白,那木英虽仍惨败,却并无怒意,反倒一心想与之结交。
李小白与两位护法等人,此前曾遭一路藤甲兵伏击,后才听苏薇说起对方的领帅,便是一个叫那木英之人,只未曾照面,不想竟在此相遇,皆有些愕然。
李小白重又打量了那木英一番,见他目露精光,看着虽瘦,却十分硬朗,比自己也大不了几岁,听他有意相邀,也不知是何用意,婉言推辞。
“好小子,却原来在这里给我们撞着了!”
右护法不待多说,劈胸一掌揪住了那木英,喝道,“那日在凉州地界,可是你叫人胡乱放箭,射死我好些个兄弟?!”
“两军交战,有死有残,有什么奇怪!”
那木英一时间有些云里雾里,随后似也想到了什么,“莫非你们是凉州来的军兵,但看着倒不像,却为何到了此处?”
“我们原是过路之人,哪里是什么军兵?没来由却遭你们伏击,枉送了许多性命!”
右护法道,“你们两家爱打便打,你害我许多兄弟无辜丧命,我不找你却找谁算账?嘿嘿,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如此你待怎样?”
那木英倒是不惧,只怪自己冷不防给人抓在了手里,待要脱身却是不易。
“你说怎样?”
右护法只顾先抓了人,原未多想,给对方这么问,一时间倒有些拿不定主意,愣了愣怒道,“冤有头债有主,我便先结果了你再说!”说着挥拳便要打。
李小白自知随同前来的多名教众,确为那木英兵将所杀,也情知右护法要杀他抵命无可厚非,但总觉仓促间如此草率言杀似有不妥。
正要出言拦阻,只听那木英道:“等等!我那某纵横沙场,杀人无算,你说我枉害了你许多兄弟,我也认了!但你便这么把我打死了,我死也不甘!”
“那你待怎样?”右护法半空一顿着拳,问道。
“依我说,你且放开我,你我两人来个痛痛快快地较量,如何?”
那木英道,“若我赢了,也不为难你。若你赢了,你便一刀将我杀了,我也绝无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