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反应过来,这陶老头子哪里是来请人的,阿屠叔叔自是给他骗了去,忙又道:“你们把阿屠叔叔带去了哪?他现在怎样了?你们不许伤害他!”
“姑娘放心,你的阿屠叔叔也是我们的贵客,李公子……”
陶文达话未说完,两位护法瞧着事有不妙,一左一右欺身而上同时出手,欲擒下这小老头再说。
岂料手指刚触及对方肩头,忽觉手上一震,一道劲力传遍手臂,两人同时一惊,不由啊了一声,便似抓了个烫手山芋一般,当即缩回了手,后撤了一步。
两护法一来瞧着这小老头一把年纪,瘦骨伶仃的样子,二来只是想将他擒住,手上只使了二三成功力,料想必定手到擒来,谁知对方不动声色,实则已潜运内力于周身四肢百骸。
这一下大出两人所料,手臂兀自酸麻,皆知对方实为内家好手,且功力远在自己之上,刚才若非及时撤手,又或使的力气稍大些,只怕整条手臂非给震断不可。
两人本待使出兵刃再度抢上,转念一想,对方并未出手,实已是在有意相让,心知即便自己两人合尽全力,也绝难讨得了好。
若再次出手,既显得不知好歹,让人见笑不说,又何必自讨苦吃?对望了一眼,随即站定不动,怔怔地看着那老头,一言不发。
“不知陶老前辈家住何处?前辈亲来相邀,本不该有所推辞。只是我现下身有不便,多亏了双儿妹妹在旁照顾,本来正是要随她搬到山中疗养,只怕不能应您老之邀了。”
李小白只听窸窣几声和两位护法的齐声低呼,不知发生何事,听陶文达话说一半便顿住了没往下说,心下莫名道,“若前辈不见嫌,待来日晚辈好转些了,定当到访打扰……”
他听双儿和陶文达对答中,似乎这位老人家对自己和双儿的情况都已熟知,只不知对方先行把阿屠叔叔请了去,却是出于何故?
听双儿对此反应甚大,他隐隐觉得事有蹊跷,不过想来老人家并无加害之意,又道:“阿屠叔叔只喜欢待在家里,老前辈既已邀了他去,那也无妨,只是不免多有叨扰了。”
“李公子不必担心,那位阿屠叔叔说起来和我们也有一点渊源,我们自会将其奉若上宾。李公子身患奇症,家父其实已早有所闻,故此诚意相邀。”
陶文达适才以内力震退两位护法,情知两人不再来犯,只浑若什么都没发生,笑了笑道,“老朽替父前来,并无他意,原也是要接李公子到敝处小住,以便疗养。敝处所在,原不足为外人道……
不过李公子大可放心,敝处虽然荒僻,却少了这许多尘世纷扰。虽非豪宅金屋,却有的是青山绿水,嘿嘿!倒不是老头子我在故意卖关子,李公子不妨即刻便随我前去,到时家父和我自会向公子详加说明。”
双儿听他口口声声说什么‘贵客’,却连自己住哪也不肯说,哪有这样请客的?
她先前见两位护法做势要抓这老头,可两人只碰了他一下,随即又退开了,莫非是他身上长了刺?
“小白哥哥,这老头看着奇奇怪怪的,多半是不怀好意……”双儿只觉这陶老头越看越古怪,走到床边低声道,“你不要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