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人一晚上挨了两顿狠揍,一个个都有些鼻青脸肿,这时倒是巴不得赶紧走人。
苏薇一眼又瞧见那兔牙汉子,只因几次照面,颇觉脸熟,便单把他叫住了,随口问道:“你叫什么?”
兔牙汉子犹疑着道:“我叫……沙无水。”
“沙无水?你可带了头来吃饭喝水?”
苏薇略有惊疑,心想她们此行的目的,是去找神医沙无尘,眼前却冒出来个沙无水,不知两人是否存在关系?当下也不动声色,只淡淡笑道。
“小的该死!小的名叫无水,这颗脑袋里可都是水!”
沙无水本疑心是不是先前在店外时,自己嘻皮笑脸的应答开罪了对方,故单单被留了下来,自知眼前之人大有来头,连卓老大见了都要五体拜地。
这时又听苏薇说什么‘带了头’云云,莫不是要拿自己的项上人头当碗瓢使?
他也不管真假,说着两腿一哆嗦,当即跪倒,边又哭喊着道:“先前那些胡言乱语,无意冒犯了大人,还请大人饶命!”
“这人不过是属下的一个小参谋,一向滑腔滑调的……之前是我让他先来这,打探清楚情况再行动手,没想到他竟是这般没用!”
卓自珍不知苏薇是何用意,但看来先前沙无水自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人,便忙道,“属下自知有失,星主不必亲自动手,我这就先把他废了!”
“是小的没用,以后一定把事办好……不不,一定先把情况摸清楚!”
沙无水闻言,也不知他这位老大是在责怪,还是有意袒护自己,连忙咚咚磕着头道,“老大饶命,大人饶命!”
“你那颗脑袋里的水,还是继续留着吧!”
苏薇本想着换个地方坐下,细问他与沙无尘的关系,刚才原是随口那么一说,见这人胆小如鼠,一副拜官喊冤的脓包样,反应倒是不慢,但想来与神医自是沾不上边。
她也没心思听眼前这两人啰嗦,只对沙无水道:“我问你,有个自称神医,名叫沙无尘的人,你可认识?”
左、右护法等人听了沙无水这名字,本也想到了他们此行要找的沙无尘,这一路上他们没少跟人打听沙无尘的下落,却始终无有所获,仍只知那位神医已到了中原。
这时听苏薇问起,他们几人无不把目光聚在了这个,磕头如捣蒜的沙无水身上。
沙无水便是之前和吴良以及乌陀帮众,还有李文策和赵武六等一起,去往大漠找寻宝藏的其中一人,也正是沙无尘的亲弟弟。
自打从宝藏地宫死里逃生,沙无水背着个伤重的高兴,在大漠戈壁河畔先后遇着了天山派掌门周意、崆峒派掌派柳咸阳和乌陀帮帮主柳无极,以及王川和蜀山派掌门陆无明等各人的一番激斗,其后跟着陆无明与陆凝香出了大漠,把高兴交由对方看顾之后,便带着从地宫得来的少量金银,独自逍遥快活了一阵。
后来游荡到了这玉门附近,也是误打误撞,便与当地以卓自珍为首的马贼团伙混在了一起,
凭着点小聪明,沙无水不久便混成了卓自珍的一个参谋,先前一伙人闹的这一出,便是由沙无水瞧见了那匹宝马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