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云、探春好点,但神情中也带着一丝忐忑惊恐。
见状,贾母心中暗叹一声,他伸手唤来最疼爱的待遇,轻抚她的皓首安慰道:“好了,你们也不要太担心。
这个瑜哥儿实在不是个安生的主,日后咱们不让他进荣国府就是了。”
说话间,丫鬟们已经端来了安神茶,众女喝了几口,又休息了一下,这才感到好了许多。
贾母放下茶杯对众女道:“你们啊,一点小事就吓成这样。
倘若当初老国公还在,看到你们这般模样不知会有多生气。”
惜春年纪最小,从未见过已故的荣国公,闻言好奇的问道:
“老祖宗,当年老国公在的时候,荣国府也是这般模样吗?”
“怎么会?”
贾母闻言忍不住哑然失笑起来,她想了想,眼中露出回忆的神情,
“当初我刚嫁入荣国府的时候,上要伺候公婆,中要伺候国公,有了赦儿、政儿和敏儿后,还要管教他们三兄妹。
当时的荣国府行的可是军法管家,下人但凡犯了错,那可不是责骂罚月例银就能了事的。
那可是要行军法的,一军棍下去就打得皮开肉绽,十军棍就足以将一个人活活打死。
哪像现在这般,看来这些年是老身太过纵容你们了。”
说到这里,贾母的脸上流露出回忆之色,似乎在缅怀昔日贾家一门二公的荣光。
正当贾母还想说些什么,没过一会又听到外面传来了一片喧哗喝骂声。
很快就有婆子进来禀报,说贾瑜又把剩下的三个门子的腿打折了。
贾母叹道:“这个孽障,老身就知道他是个心黑手狠的人,居然如此狠毒。
打折了余二的腿还不够,还要连其余三名门子的腿也要打折。”
邢夫人更是恨恨道:“这个黑了心肝挨千刀的,适才看他原本还以为是个好的,没曾想如此狠毒,真该将他抓起来,让他尝尝腿被打折的滋味。”
“不好啦!”
邢夫人的话音刚落,一名婆子就闯了进来,惊恐的叫道:
“老太太,不好啦!
适才瑜哥儿将其余三名门子的腿打折后,珍大爷恼怒之下骂了瑜哥儿几句,两人随即吵了起来。
珍大爷恼怒之下便让人要将瑜哥儿抓起来押到祠堂行家法,没曾想瑜哥儿二话不说抽出宝剑,连杀两人,其中便包括余信家的余大。
现如今珍大爷和赦大爷被吓晕了,下人们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什么?”
贾母一听,猛的站了起来,颤巍巍的喝道:“你们这些蠢妇,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请太医。”
“是!”
婆子连滚带爬的跑了。
贾母还想说些什么,却听到一旁又传来“呃”的一声轻响,原来是邢夫人,听到自己丈夫出了事,两眼一翻也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