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城兵马司东城指挥使,这又是什么官?”王熙凤好奇的问。
贾政知道在座的大都是深宅大院里的妇人,除了贾母、贾赦等寥寥数人,大多数人对兵马司这个衙门都不怎么了解。
于是便解释了一番。
王熙凤听后美目便是一亮,“没想到这个东城兵马司居然还是个六品官,手底下居然有上千兵丁差役,这岂不是跟二叔的官一样大了。”
王熙凤无意中的一句话却是让贾政羞红了老脸。
他在工部蹉跎了一辈子还是个六品官,而当日那位被他嫌弃革了功名,打发回老家的小辈如今居然跟他平级了。
而且严格的说,他的工部主事虽然也是个六品官,但说到底却是只领俸禄不干事的闲散官员。
跟贾瑜这样手里掌握着实权的东城兵马司指挥使相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想到这里,贾政的心里便格外不是滋味。
而一旁的贾赦关注点却不在这里,听完贾政的话,他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忍不住轻哼一声。
“一百四十多万两银子啊,这贾瑜缴获了如此之多的银两,安知他中饱私囊了多少银子?依我看,还得仔细查一查才行。”
“是啊,一百多万两银子呢,一间库房恐怕都装不下吧?”坐在贾赦旁边的邢夫人眼里也冒出了铜钱状的光芒。
“混帐话!”贾母一听就恼了。
知子莫若母,贾母如何不清楚自己这位大儿子和他媳妇的红眼病又犯了。
她当场训斥道:“赦儿,你倘若没事就回你的东院去,别在这拈酸带刺的。”
被母亲叱喝的贾赦一时间脸上有些挂不住,他还想说什么,就见到一名丫鬟匆匆走来脆声道:“启禀老夫人,珍大爷过来了。”
丫鬟的话音刚落,就看到贾珍快步走进了荣禧堂朝贾母拜了下来去。
“侄儿见过奶奶。”
“罢了,起来吧。”
贾母挥手让贾珍起来,好奇的问:“珍儿,这么晚了你还跑过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大喜啊,奶奶!”
“何来喜事啊?”贾母一头的雾水。
“奶奶,您还不知道吗?”
贾珍一脸的兴奋,“就是上次您过寿时咱们提起过的贾瑜,今儿下午孙儿在和永昌驸马吃酒时,永昌驸马亲口跟孙儿说。
就在今儿,陛下亲自册封贾瑜为五城兵马司东城指挥使,这不是大喜事是什么?”
原来是这件事啊。
贾母点点头,“这事刚才政儿已经跟老身说过了,但跟咱们宁荣二府有何干系?”
“诶哟,我的奶奶哟。”
贾珍急了,“怎么叫没关系呢?贾瑜再怎么说也姓贾,一笔写不出两个贾字,虽然他隶属神京十二房,但再怎么说也是我贾家中人。
况且孙儿我还是贾家族长,贾家出了这么一个年轻俊杰,怎么可能不高兴?”
众人面面相窥,尤其是最下边的林黛玉、迎春、探春、湘云几女。
突然想到了似乎就在大半个月前,便是眼前这个人生怕贾瑜惹祸会拖累到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