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瑜便拉开架势打起了前世学的军体拳。
弓步冲拳、穿喉弹踢、弹裆顶肘、内拨下勾等一套十六个动作打完,贾瑜长吐了一口气,一口白雾瞬间喷出半尺长,最后才被寒风吹散。
作为一名曾经在西部边疆守卫戎边六年,期间也曾跟那些咖喱哥们斗智斗勇甚至见过血的军人,军体拳以及部队的擒拿格斗等东西早已融入了他的灵魂深处里。
因此,即便是换了一具身体,在经过最初的一些生涩和不协调后,他对这具身体的掌控也越来越灵活。
一套军体拳打完后,紧接着又是一套擒拿格斗、捕俘拳甚至各种散打等各种手法,练完之后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时辰。
当贾瑜终于停下来后,他的额头已经渗出了一层细细的汗水。
他随手擦了擦额头,便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只是在临走时眼神似乎有意无意的朝右上角看了一眼。
当贾瑜的身影消失后,右上角位于二楼的一间房间里,一名身材魁梧,右脸上有一颗小拇指大小黑痣,一脸横肉的三旬男子面色不善的看着站在买前的人,恶狠狠道。
“俞狗子,这就是你说的手无缚鸡之力的雏儿?”
“这……这……”
这位叫做喻狗子的人身材消瘦矮小,面色蜡黄,虽然实际年龄只有二十多岁,但要说他四十来岁都没人怀疑。
此刻他点头哈腰,由于太过焦急额头都渗出了汗珠。
“马三爷,真不是小人骗您。那小子半个月前刚来的时候那就纯纯一个病秧子,连多走几步路都费劲,谁也没想到短短半个月时间就像换了个人似地。
小人……小人真不知道哇!”
看着急得差点就指天发誓的俞狗子,马三爷面色稍微缓和了一下,轻哼了一声,“谅你也没那个胆子。”
看到马三爷似乎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俞狗子胆子也大了些,向前两步陪笑道:
“三爷,依小的看,那家伙也就是这段时间吃得好了些,长了点肉而已。
其实也没什么好怕的,这些天弟兄们早就把他的底子摸透了。
他就是个从金陵来神京投靠荣国府的破落户,一个月前被荣国府的门子打得差点就断了气。
要不是那些门子怕打死人惊动顺天府衙,好心给他找了个客栈,这小子早就被冻死了。
但奇怪的地方就在这了,据说半个月前他还穷得靠典当衣物过活。
但自从半个月前起,他突然就变得阔绰起来,不但从城南搬到了这间上等的客栈,而且每天吃的还是醉仙居送来的菜肴,要是他没有问题,小的愿意把头割下来。”
马三爷淡淡扫了俞狗子一眼:“这还用你说?只是根据我们打探来的消息,这小子可是跟荣宁二府占着干系,要是惹出什么事来,怕是不好收场。”
俞狗子却是轻蔑一笑:“马三爷您过虑了,这小子真要跟荣国府有关系,也不会差点被门子打死了。”
“唔……”
马三爷思虑再三,终于点了点头,“那好,咱们就去会会这位贾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