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慢慢听到,一些能耍两下子枪的人又开始叫我“花瓶”。
不过这次我不在意了,花瓶遍野总比尸横遍野好得多。我知道就算我什么都不碰也改变不了任何东西。但是那又怎么样,换任何一种做法牺牲都会更多。
正如几年前我亲眼在帝国两百年大庆典会场上看到的一样;成群结队的穷人疯狂抢夺抛洒的面包和糖果,很多人的脚甚至被踩的粉碎性骨折,到现在潘德拉还有两百万人蜗居在贫民窟里,依靠微薄布列塔尼人救济金苟活着。
皇历2017年10月
今天又是相当无聊的一天,因为得去阿什弗德听父皇的演讲。
父皇在讲台上讲的口沫横飞慷慨激昂。其实中心主题只有一句而已:人与人是不平等的!这种事情难道不是连小孩都知道的么……像站在我前面右边的那个没病总爱装病的红头发女生,人家的胸围大我整整一圈,这就是差距。所以有必要反反复复抑扬顿挫的强调吗?于是每次父皇在上面做演讲我都在下面翻低胸长裙的时装杂志。
我很早以前就怀疑父皇有些不正常了。自从他把头发烫成那样开始。他似乎真以为下面那些尖叫鼓掌的人是在称赞他讲的好。
曾经有一次,我去杰雷米亚卿的邸宅拜访,刚刚进门就听见二楼传来他近乎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帝国万岁!布里塔尼亚万岁!!”
响声把窗户玻璃都震碎了。
我以为他被哪个刺客捅了正在做就义的吼声呢,急忙狂奔到二楼查看,推开门一看根本什么事都没有。杰雷米亚一个人对着墙壁鼓掌尖叫个不停。见我来了,他顿时收声,磕磕巴巴的说:
“这个皇帝陛下过两天就要演讲了,臣下这是在训练呢。”
可是父皇对此毫无察觉,或者视而不见。
又过一会,我实在是无聊。就对旁边一个听的似乎很痛苦的男生说:“别听了陪我去挑衣服吧!”
他点了点头,但是马上又摇摇头,低声下气地说道:
“对不起殿下,我得听完。”然后用手帕擦擦冷汗继续立正听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