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玉,你到底想干什么?”李治问道。
“公正,我就要这个!”李下玉答道。
“公正?”李治露出苦笑:“宫廷里这玩意可稀罕的很!”
“无妨,既然您无法给我公正,那我就自己来!”李下玉轻轻拍了两下手掌,从她身后走进来一个人来,只见其一身素衣,白布裹头,面容俊美,颈部满是刺青。
“你竟然敢把外人带进宫里来!”武后喝道。
李下玉没有理会武后,对李治问道:“父亲,您看看这个人,会不会觉得有点眼熟?”
“眼熟?”李治盯着伍小乙的面容看了半响,最后摇了摇头:“寡人没有什么印象,他生的如此俊美,若是见过,寡人一定有印象的!”
“不错,您确实没有见过他,不过您和他的爷爷很熟!”李下玉笑了笑,对伍小乙道:“小乙,为何不向太上皇见礼?”
伍小乙向李治躬身拜了拜:“在下伍小乙,祖父便是褚遂良!当初因为遭遇大变,我改易姓名,才叫这个名字!”
“你是褚公的孙儿?”李治脸色大变,他上前两步仔细辨认伍小乙的面容,半响之后叹道:“不错,不错,确实很像,不过我认识令祖父时他已经老了,形容较之年轻时变化太大,见到你一时间想不起来了!”他随即神色微变:“你今晚来这里,是找寡人报仇的?”
“不!”伍小乙摇了摇头:“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家祖被贬爱州,乃是得罪了妖后、被李义府、许敬宗等奸人陷害的结果,冤有头债有主,我今晚是为这个女人来的!”
武后冷哼了一声:“你们两个要杀我便杀我,何须找那么多理由?分明是王文佐借刀杀人,若不是他,你们两个怎么能站在这里?”
“你错了!”李下玉摇了摇头:“大将军他得知我要报仇之后,百般劝阻,只是我坚持,他阻拦不住才做罢!”
“百般劝阻?”武后冷笑了一声:“他对我怀恨已久,若非顾忌弘儿,只怕早就下手了。这次有你这蠢货,他就可以把谋害我伪装成宗室内斗,好把自己洗脱出去,当真是好算计!”
“武媚娘,你一辈子用毒计害人,就以为天下人和你一样,都喜欢用毒计害人!”李下玉冷笑了一声:“不错,大将军的确不希望你的死破坏了他和陛下之间的信任。但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的自作主张,这也不是什么算计谋划,而是你的报应。你为了登上皇后大位,也不知道害了多少人,使了多少阴谋诡计。被你害死的人不计其数,他们对你的诅咒直达上天,所以上天借我之手,来杀你!”
“上天?”武后冷笑了一声:“皇帝就是天子,我是皇帝之母,上天岂会杀我?”
“天道无亲,惟德是辅!不错,你确实是天子之母,身份尊贵,若是你少行恶事,多积善行,自然谁也害不了你。只可惜你倒行逆施,就算你的儿子是天子也救不了你!”
“与这种女人还废话什么!”伍小乙早就眼睛通红了,亮出解腕尖刀来:“早点下手早点了事,省的节外生枝!”
“御前露刃!你好大胆!”武后喝道,伍小乙哪里理会,喝道:“少废话,若不是看在今晚长公主面上,就连你丈夫一起杀!”
武后见伍小乙亮了刀子,心下胆寒,斜眼去撇丈夫李治,只见其瘫软在地,神色惨白一声不吭,心知已经指望不上丈夫了。她这辈子虽然也历经艰险,但大部分时间都有李治当背后靠山,像这般丈夫已经无力,自己必须独自面对利刃还是第一次。
“救命!”武后大喊一声,便向里屋逃去,伍小乙赶忙抢上前,一脚踩住武后的裙脚,对方顿时摔了个狗啃屎。小乙一刀插在旁边廊柱上,用左手揪住那妇人头髻,右手劈胸提住,踢开桌子提了回来,往李下玉面前地上一惯,顿时将武后摔得头晕目眩,浑身上下骨头都散架了,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只能哼唧几声。
“长公主,这恶女人当如何处置?要不要剖开胸口,看看她生的如何心肠,这般歹毒?”
“正当如此!”李下玉冷声道:“武媚娘,你可记得我母亲临死前怎么说的?我化作猫,阿武为鼠,生生世世扼汝咽喉。我今日带了一只玄猫来,待会便剖汝心肝喂这猫儿,也好应验家母临死前的诅咒!”
“万万不可!”李治失声惊呼道。
“好,这个办法好!”伍小乙大喜,他也不理会李治叫喊,便揪住武后头发扯了过来,两只脚踏住两只肐膊,扯开衣裳;说时迟,那时快,把尖刀去胸前只一剜,便剖开口子,然后口衔带血利刃,双手去挖开胸,抠出心来!
伍小乙啐了一口道:“兀那女子心居然也是红的!”
首先感谢银河宿主吃牛排、风中的尼德兰、转转猪、最是哈耶克、156471等读者的打赏和其他投月票推荐票订阅的兄弟,这本书能走到今天,离不开你们的支持。历史文不可能天天高潮,但作者对于订阅打赏票票的需求却是每天都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