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老爷子似是伤感地轻叹一声,“凤云是我和她母亲最疼的孩子,当初是好端端嫁到你家的,发生了什么我们也不得知,只知道你明明应过只娶她一人,转头就纳了妾室,宁宴那孩子也杳无音讯,如今他好端端的活着,我们自是觉得高兴。”
他意思甚是明显,荣凤云的死与他们荣家无关,人是死在了宁家,他们顶多是消息知道得不及时,再说了,那可是他们的女儿,他们也伤心难过得很,宁宴怎么着也怪不到荣家身上。
宁培中眼里的不齿已经快要遮不住了,“原来您是这个意思,就是不知道,宁宴是不是也会这么想?他这人可没什么善心,对不住他的没有一个能好过,既然你们不以为意,那就当我不曾来过!”
荣老爷子端着架子让人送客,他是一点儿不担心,宁宴这事儿,宁家必然会拼尽全力去做,荣家又何必费这个力气?
“好了,别哭了,凤云都走了这么多年,也该放下了。”
他朝着哭红了眼的荣老夫人皱了皱眉,“当初是她不愿接受家里的安排,享受了这么多年荣家千金的尊贵待遇,却丝毫没有回报的心,我们给了她一大笔嫁妆已是仁至义尽,不欠她什么,若非你坚持,那笔嫁妆都不该给,活活便宜了宁家。”
荣老夫人低着头,眼泪含在眼眶里不敢再往下掉,在荣老爷子面前她素来不敢说什么,这一辈子都是这样,得知凤云在宁家过得不好她也不敢去看,知道宁宴就在门外,生死未卜,她也只能装作不知。
她没办法啊,她哪里能忤逆得了荣老爷子的意思,谁让她是个女人呢,她就只能在心里恨宁家人心狠,只能逢年过节偷偷地给荣凤云多烧点香烛。
“对了,上回你买回来的安神香我晚上用了不错,比从前的好不少,再让人去采买一些回来,可当手信相赠友人。”
荣老夫人低声应下,那香,她想亲自去买。
……
白卿卿以为宁宴配合圣上的这些日子会很平静,谁知明面儿上人确实少了,但私下里来寻她的却多了起来,且好些都是原先与自己没什么交情的,就硬找借口硬来。
疑惑地招待了几人她才搞明白,原来是自己给那位姐姐制的香闹的。
“施姐姐眼瞧着就变了个样,难得的是人也很精神,咱们身为女子,哪个没为了减重的事儿闹过心?要么全无用处,要么伤身子得很,减是减了,可人却蔫蔫的,还要找大夫再调理,这一来一回的还不如原先呢。”
“施姐姐的状况我们也都知晓一二,从前没少给她出主意,可怎么也不管用,如今却奏效了,且瞧着对身子没什么影响,我追着问了许久才知是王妃帮了她,因此厚着脸皮登门,也想讨一点那减重的香。”
白卿卿哭笑不得,“只是些减轻口腹之欲的,并没有多神奇,也是施姐姐下了决心的功劳,与这香恐怕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