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又不能草菅人命了?”
白卿卿的脸色冷下来,“那阿玉又犯了什么错?自己的命是命,旁人的就不是了?你们方才替阿玉原谅俞管事不是很痛快吗?能说会道的,我还以为,真就一个个都看破了生死呢。”
她冷笑了一下,“如今是阿玉没了性命,这条命她本不该丢,总是要有人承担这个后果,我这人特别好说话,人人都夸通情达理,所以你们要为俞管事求情,行,换个人我也不介意,方才都是哪些人说话的我看看?”
白卿卿一双美目在人群里扫视,目光所及之处,只能看到一片片头顶,刚刚争相求情的声音就仿佛从没出现过。
事不关己的时候,谁都能大度地说几句,可刀一旦悬在自己头上,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手里提着刀的宁宴痴痴地看着白卿卿,他鲜少见卿卿这样生气,但是她生气的样子,又有种别样的魅力。
总之他媳妇真好看!
宁宴沉迷看媳妇,手没控制好力度,刀刃划破那人的皮肤,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
场面顿时一片混乱,哭嚎声尖叫声此起彼伏,又惧怕淮西王的护卫不敢乱跑,人群就缩在一块儿鹌鹑似的瑟瑟发抖。
宁宴皱着眉将刀挪开,那人已经吓得昏了过去,他不屑道:“不过就是划破了点皮而已。”
虽伤得不重,但模样着实吓人了点,远远看着仿佛被割了喉,大片的鲜血将那人前襟染得一片通红,触目惊心。
白卿卿知晓宁宴手里有数,心里也不禁感叹效果拔群,过于有震慑性,赤溪庄的农户嘴巴一个个闭得死紧,再不肯多说半个字,生怕下一个血溅当场的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