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该吃药了。”陈正谊感觉自己一家之主的尊严受到了挑衅,他的声音不由得提高了。
“知道了,放那里吧。”白影韵总算是回应了。
“我要亲眼看着你喝下去才放心。”陈正谊站在那里,没有走的意思。
白影韵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她睁开眼睛,站起来走到了陈正谊的跟前。
看着那碗令人作呕的药,她丝毫不掩饰自己双眼中的厌恶。
“喝了。”陈正谊拿起药,目光深处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来。
白影韵接过了他手中的药,这一次,她没有直接喝,只是抬眼看向陈正谊:“你给我喝的药,到底是什么药?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没有问过,现在我想问清楚。”
“这么多年你都没问,现在怎么突然想起来问了?”陈正谊顿了顿说:“不要多问了,你只需要知道,我不会害你就对了。”
“可是我现在,不想稀里糊涂地活着了。”白影韵沉声道:“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
“你已经糊涂了二十年了,继续糊涂下去吧,现在清醒着,也没有什么意义。”陈正谊悠悠地说。
白影韵端起了那碗药,高举过头顶,然后在陈正谊诧异的目光下,重重地把药碗给摔到了地上。
哗啦,瓷碗四分五裂,里面的药汁溅了一地。
陈正谊的一张脸,顿时拉了下来,他低沉地吼道:“白影韵,你是我的夫人。”
“这个家早已经支离破碎了,别人怎么样对我都可以,唯独你不行,你必须对我言听计从。”
“是啊,对你言听计从?然后你拿着我对你的信任,用这些麻痹神经的药物控制我?”白影韵冷笑一声。
“你胡说什么?”陈正谊的脸色微微的一变。
“我既然说出这样的话来,那就代表我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白影韵笑了:“所以你在我跟前,没有必要在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陈正谊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采来,白影韵已经知道了他的所作所为,这是他所料不及的,但他这种人,大男子主义太重,他根本不会服输。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呵呵,你恶心吗陈正谊?控制着我,让我发疯,你还敢说这是为了我好?”白影韵简直要笑了:“把你的这副嘴脸给我收起来吧。”
“你不觉的你很失败吗?你为什么不去控制夏寒月?那是因为你知道,你根本控制不了她,你利用我的善良,控制了我一辈子,你还想怎么样?”
陈正谊盯着她,目光露出异色,他真的很愤怒。
“而今天我再告诉你一次,你比不上叶晋羽,你连他一根手指都不如。”白影韵冷笑道。
“你想死,我现在成全你。”陈正谊震怒,这句话,是他生平最忌讳听到的一句话,他大步上前,一把掐住了白影韵的脖子。
白影韵顿时不能呼啸,但是她依旧用能杀人的眼神盯着陈正谊,尽管表情痛苦,但却有着一丝解脱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