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无法体面,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到时候你就负责施恩,威压的事情先交给我。”
雷秋云只知道季青林经营处事有一套,当初父亲让自己去小店学习就是为了磨炼,并不知道季青林此时已然修炼到一定境界,所以还以为是季青林存了其他长老的黑料。
想想倒也是老师的行事作风。
此时也没有其他好办法,雷秋云只好点头道:
“那到时就麻烦老师了。”
玉夜则是一副看戏的表情,心说师父这次终于准备出手了,不知道会是哪个不长眼的长老这么幸运。
脱离危险期的雷琼会长依旧没有苏醒,一身重伤,就算苏醒恢复,恐怕也很难回到巅峰时期,商会内人心惶惶,安抚人心迫在眉睫。
隔天中午,新东街商会总部会议厅。
方方正正的会议厅左右摆放了十余把交椅,会议室正前方悬雷琼书写的“新东”二字,正后方挂着“和气生财”碑额。
雷秋云组织这次会议的规模并不大,只是叫了在新东街上比较熟悉的长老。
一方面是事出突然,身居外地的重要长老们一时间无法赶回,而这种事情就不方便视频交流。
另一方面雷秋云心里也没底,虽说是想恩威并施,但规模小还能留有余地。万一搞砸当场翻脸,毕竟并不是面对整个商会所有人,到时还有回还的机会。
左右交椅上已然有人就坐,并没有准备等待主座雷秋云的到来,可见这些商会长老对雷秋云并没那么的尊重。
商会内部的会议,所有通讯设备都被关闭,每把交椅坐着一位长老,后面跟着名服侍弟子。
季青林依旧穿着那件灰色帽衫,但被玉夜梳理的颇为板正;身后的玉夜挽发髻穿一身素衣道袍,原本她想穿的再显眼一些,可又觉得和师父不搭,就又换回来了,不过如此至简,倒更有玄女之感。
为此早上出门的时候师徒二人还专门讨论了一下。
“师父,别穿您这件了,今天可是您的值得纪念的大日子,得穿正式一点。”
“会长已经脱离危险了,又不办白事,穿那么正式干嘛?”
“徒儿估计您今天得和人动手帮助雷秋云立威呀,穿的太普通到时候没法惊瞎他们的狗眼。”
“噗,你管和人打架叫‘值得纪念大日子’?”
最终拗不过师父,还是让他穿着这身出门了,不过倒是答应下次的衣服让玉夜准备。
季青林带着玉夜很熟练的坐到了会桌末尾,其他长老也只是瞟了一眼,除了个别点头示意几乎没人理会。
代理会长雷秋云坐着最近的就是紫龙峰玉玑子,看着四五十岁,一身印满01二进制的紫色道袍,灰白色机械左臂露在外面,身后跟着姬从良。
姬从良见季青林师徒二人也来了,眉头都皱到一块去了。
这些天他给不少人讲季青林可能就是新东街商会守会人的事情,然而根本没人信,就连师父玉玑子也说他得了癔症,毕竟玉玑子认识季青林的时间比他长多了。
见人已到齐,雷秋云朗声道:
“这些天我雷家发生的事情诸位已知晓,我父亲重伤昏迷还未苏醒,想必此时曼谷的其他势力正对我们虎视眈眈,今天邀请大家前来是希望大家能够众志成城,出谋献策和商会共度难关。”
听到这话,在场的各位长老神情各不相同,有疑惑,有惋惜,同样也有冷笑。
其中几位早有去心的长老来之前就已经私下沟通过了,准备在会上直接对雷秋云发难,吹吹其他商会的利好与局势的困难,为日后离开商会做个铺垫,省的到时候走了留下骂名。
几人对视一眼,鸿运水产的洪三水长老刚要起身。
啪——
只听会议桌尾一声响,季青林拍桌而起道:
“会长这话就太见外了!我等受雷琼会长厚恩无以为报,今日商会逢此大难,难道会长觉得我们能鼓吹其他势力,做出那猪狗不如禽兽不闻的背叛之举?”
刚准备起身的洪三水长老回头望了望季青林,脸憋得通红,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