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文钊气得眼前发黑,他很想蹦起来去追宇文宴。可刚一起身,又膝盖一软的跪了地上……太医骂骂咧咧,只能又把绷带拆开重新包扎!
……
叶轻悠听夏樱亲自来讲了洛宁王的判决,却笑不出来。
她虽然赌对了洛宁王很缺物资银子,却也被罚了一个大的。
而且这次不是银子,而是帕子。
“……陈副将亲自来说的,要娘子您亲手准备,每日一件,三百六十五件,而且要不同花色,不同熏香。”
夏樱说完也是一脸发懵,“他一个大男人,怎么突然要绢帕?不是有什么变态习惯吧?”
一天一件,手都废了!
叶轻悠咂舌,“那位的确是生气了!”
三百六十五件,件件花色熏香不一样,可不是个容易的活儿……
“不就是绣帕子么,奴婢帮您,只要娘子您平安无事就行了!”春棠双手合十,念了半晌的“阿弥陀佛”。
叶轻悠摇头,“这种事不可假借他人手,我已经太岁头上动土了,还敢烧个假香拜佛么?等东叔回来,让他与陈副将对接捐赠药物的事。”
东叔是府衙贴过榜的人,归来后自然会遭人非议。但让他露面去帮宇文宴做事,借人多少个胆子也不敢再提。
她不怕尹文钊找东叔麻烦,而是惦记红青赌坊幕后的人。
罚了银子,也罚了帕子,她再求那位多保一个东叔,也不是什么大事情。
“还没查到红青赌坊幕后的人?”她又问起此事。
夏樱摇头,“奴婢实在够不到那么高。”
叶轻悠也没着急,“慢慢来……”又简单的叮嘱几句,她便让夏樱快些回。
尹文钊的膝盖都伤了,稍后不知会闹成什么模样!
尹文钊此时被送回府中,如暴雨淋过的泥,原本意气风发的要赈灾,谁知天降意外之祸,彻彻底底地趴窝了!
熹郡主却并没抱怨,反而觉得洛宁王做得很对,“……表哥不让你去也是好事,你本就伤势在身,又去那边天寒地冻的,万一伤重了可怎么办?”
“而且表哥不是说了,等你养好之后再戴罪立功?到时选个好一点的差事,可不要这么苦的差……”
“但他的确不该给将军官降一品,稍后我让母亲去说说……这太医到底靠谱不靠谱?真要躺在家中两个月?”
“翠眉,服侍将军先把药喝了……将军这段日子辛苦的,这脸都瘦得发黄了!”
熹郡主喋喋不休,一直唠叨。
尹文钊腿疼心恨,憋屈得几近崩溃了!
“你若真的疼我,就去求殿下让我接了赈灾的差,而不是把我当个秧子放在家中养!”
“???”
熹郡主一愣,“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疼你还不对了?”
“我是战场上拼杀拼死的将军,不是公主府的赘婿!”尹文钊想到陈坚的嘲讽,恨意满腔!
熹郡主直接就把药碗给掀了,“我还没和你算蒙骗的帐,你先与我发脾气了?叶娘子一直都要和离,你为何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