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的下午七点,一座近一千四百米高,足有三百楼层的高耸大厦,亮起了绚烂的灯光。
生活在帝都的穷人与有钱人,过得是两种极端的生活。
穷人所聚集的老城区与城中村,脏乱不堪,如同人间地狱。
富人聚集的市中心地带,却繁华似锦,宛若天上人间。
即便是在帝都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这座高耸入云的大楼依旧是那么的引人夺目,鹤立鸡群。
而这座大楼也有着属于自己的名字——渡天大厦。
今天所要举办的拍卖会,就是在渡天大厦的第六十三层举行。
川流不息的豪华飞剑,珠光宝气的女人,衣着光鲜的男人,这些所谓上流人士才能拥有的东西,将此刻正站在渡天大厦门口的张重黎与李裕二人映衬得格格不如。
师徒两一身廉价的地摊体恤,配上毫无亮点的宽松运动裤,除了张重黎手上还有一枚看上去质地平庸的纳戒外,两人身上再无任何装饰。
在这一群人流人士中乍一看去,他们二人就像是从另外一个世界回来的原始人,分外显眼。
光是二人站在大门口排队等待进入大厦的五六分钟功夫,周围就已经对他们两投去了不下百次的异样目光。
但两人似乎并不在乎周围人的目光。
李裕这孩子的心性本就坚韧,毕竟当年也是李家少爷,这种场合对他来说早就已经司空见惯了,压根就不带怯场的。
至于说张重黎,那可是鸿蒙初开活到现在的怪物,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对于眼前这种小场面,心里只能是用风平浪静来描述了。
张重黎一脸郁闷道:“娘希匹的,为什么去个拍卖会也得排这么久的队伍?”
他嘴里叼着烟,对大门口贴着的禁烟标志,以及身后一群排队捂着鼻子皱眉的小姐贵妇置若罔闻。
李裕苦笑着解释道:“据说这次拍卖会的藏品价格都非常的高,所以安保也格外的严苛,好像每个人都需要接受检查后才能进去。”
“垃圾还要当宝贝似的揣着,就那些垃圾谁稀罕偷啊。”张重黎一脸鄙夷。
毕竟对他随便从纳戒里掏出一样宝贝,就能在华国引起上下震动的人,如今拍卖会上拍卖的这些玩意,自然是不可能入得了他的法眼。
如果不是急需凝灵草治疗李裕的丹田,这种垃圾拍卖会,就算是倒贴钱不用排队,张重黎都懒得来参加。
虽然张重黎本身有嚣张的资本,但这种放肆的话,还是引来了周围人的一阵鄙夷,不由将张重黎当成了一个说大话装逼的疯子。
“对了,王雪这丫头到底什么时候过来啊。”张重黎朝着街道上看了一眼。
昨晚王雪与李裕借住在了张重黎出租房的沙发上,第二天一早这丫头就行色匆匆的离开了出租房,说是要去办点重要的事情,会在晚上拍卖会现场与两人会合。
结果张重黎两人排队都排了快半个多小时,依旧还是不见王雪的人影。
李裕掏出手机看了一眼道:“雪儿说她那边还有点堵,估计十分钟之内就会赶到。”
“这丫头该不会到时候不来了吧?”张重黎担忧道:“咱师徒俩可是一分钱都没了,三千万只能靠你家这位小富婆的了。”
“她万一不来,我们到时候可就只能在拍卖现场干瞪眼了。”
李裕极为自信道:“师父您就放心吧,我相信雪儿的,凡是她答应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的。”
然而有时候现实往往比想象中还让人郁闷,张重黎前一刻还在担心王雪跑路,导致他们师徒二人在拍卖会现场干瞪眼。
结果下一刻,他们却被门口的安保给拦住了去路。
好嘛,现在都不用干瞪眼了,干脆连拍卖会现场都进不去了。
“不是,哥们你几个意思啊,拼什么我们就不能进去。”张重黎将手里的烟头往地上一丢,一脸愤怒的瞪着保安道:“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们?”
保安无语的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请帖道:“没有瞧不起两位的意思,但这次的拍卖会是私人性质的,必须得有邀请函才能进入。”
“两位有没有邀请函?”
张重黎的气势烟消云散,赶紧勾住了李裕的肩膀小声道:“卧槽,居然还要有邀请函啊,你有准备吗?”
李裕摊了摊手,很明显他现在这情况,估计比张重黎混的还惨,这么可能有邀请函。
“娘希匹,排了一个多小时队,结果倒头来连邀请函都没有。”张重黎都快要崩溃了。
随即灵机一动,悄悄来到了保安身前,一改此前嚣张的模样,赔着笑脸道:“哥们,谁也别为难谁,我们只是邀请函忘带了,您要不给我们通融通融呗?”
张重黎笑着,还不忘给保安抽了根烟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