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清晚上有应酬，傍晚下班的时候给宁窈打个电话，稍微交代两句。
宁窈转头看向蒋芸，她还没走，不过已经不哭了，整个人恍恍惚惚。
她说，“行，我正好也有事儿。”
顿了几秒，她压着声音，“江二少有没有回公司？”
“他？”江玄清很意外她问起江迟易，“从我回公司之后他就再没来过。”
不过下午的时候他也有给江迟易打过电话，自然也是想八卦一下他和蒋芸的事儿，江迟易同样没接。
宁窈缓了口气，“那就没事了，你去忙。”
等着下班，宁窈带上蒋芸一起。
原本是想带她回宁家老宅，但苑妤今晚没有应酬，也是要按时回家。
这点破事儿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宁窈犹豫半晌，只能带她去了江玄清的住处。
蒋芸缩着脖子跟在宁窈身后，进了江玄清家房门后愣了愣，转头四下看了两眼。
她之前还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转变倒是挺快，像是突然来了精神，“我还没来过，你们俩一直住在这里吗？”
宁窈去冰箱拿了瓶水给她，“之前住在这，分了之后我搬走了。”
蒋芸点点头，在客厅转了一圈，似乎是没好意思去别的地方看，就在沙发上坐下，“我之前有去过江家老宅，那时候是去见江宿，在他面前装样子，江宿曾经暗示过，想让我留宿在这边。”
说到这里，她露出今天下午以来的第一个笑容，“你也知道江玄清的脾气，他怎么可能会带我过来，不过江宿那个时候应该是有派人跟着我们，江玄清就带我回到小区，车子停在停车场，坐电梯带我去了别的楼层。”
她似乎挺无奈，“整的好像我稀罕来他家一样，我也不想来呀。”
宁窈坐她对面，又把手机摸出来，这次给江迟易发了信息，请问他到底是什么情况。
江迟易那边依旧没有回复，也不确定信息有没有看到。
可能是缓和了一下午，蒋芸的情绪稳定了许多，喝了点水润润喉咙，她又说，“我之前那次去你们公司，其实就是想跟你解释的，那天在夜市门口，你应该是看到我抱着江玄清了，但都是假的。”
她叹了口气，“当时跟着我们的司机是江宿的人，是做给他看的，当时是我扑上去抱他的，是我主动的。”
宁窈都快把这事给忘了，她一提，那天的画面又冲了上来。
依旧有点不舒服，即便是假的，还会觉得膈应。
不过宁窈点点头，“没事都过去了。”
蒋芸垂下视线，水瓶放在手中把玩，“我总觉得是因为我才让你们俩走到这一步，始终觉得抱歉，我问了江玄清，他说你还没原谅他，是因为我吗？”
“不是。”宁窈回答的很干脆，“跟你没有关系，在你之前，我们已经出现了很多的问题。”
蒋芸似乎也听到过一些传言，就只是嗯了一声，再没说别的。
俩人坐了没一会儿，宁窈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她拿起瞄了一眼，是江迟易打来的。
怕两个人再通过电话争论，宁窈起身走到房间里才接起来，“怎么说？”
江迟易的声音也透着一股懊恼，“你们俩在一起？”
宁窈知道他问的是谁，“对，小姑娘哭了一下午，刚刚好不容易止住了。”
江迟易在那边明显叹了口气，“我今天……我今天实在是……”
吭哧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宁窈差不多也能想得到。
他碰上蒋芸就有点控制不住情绪，当时应该也是气急了。
这么多年花丛过，对付女人他惯用的就是那几招，一下子昏了头用在了蒋芸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