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鹏最近忙的不亦乐乎,公司经营一年多,终于做了回老本行——传媒工作。小刘已经被借调回公司,并组织了两三个可靠的网友,利用手中的各种有利资源向银行施压,其他的受害者们一夜之间也全跳了出来,通过线上线下结合的方式,参与到对易城银行的围追堵截中,现在易城银行已经没办法正常经营,每天都被受害者围的水泄不通,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警察在银行门口设置了警戒线,只在外围维持警戒,防止金融机构受冲击和其他危险发生,对于维权行为视而不见。一系列动作的持续发酵,有人终于坐不住了,曾所长每天坐如针毡,他是真挺不住了。
温泉的温度非常舒适,薛鹏懒洋洋的躺在泉中,偌大的温泉里只有两个人。曾所长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玩了大半辈子鹰会被家雀啄了眼睛,此时也只有放下姿态,陪着笑脸问:“薛总?温度还合适吗?要不要上楼按按摩,放松放松?”
薛鹏佯装刚睡醒,揉了揉眼睛:“嗯?怎么搞得,不小心睡过去了,可能最近太疲劳了。曾所长太客气了,我第一次来这么高档的会所,有需要老弟的地方,您可千万别跟我客气,我跟苏大哥是多年的老朋友,您大可不必大费周章,让我直接去你们单位谈就好,还要您破费请我出来泡温泉,多不好意思的。一会儿走的时候开张发票,我拿回去给报了行了,肯定不能让您掏腰包。”
曾所长观察眼前的人,不卑不亢不拿捏,能给自己留足面子,还能保持恰当的距离,瞬间放平了心态,镇定自若的说:“既然薛总这么说了,也是个爽快人,那我也就直说吧。经过你也都知道了,大水冲了龙王庙,哥哥我当时是万般无奈,希望你能理解,被架在火上烤的滋味可不好受啊。”
薛鹏抬手拿起浮台上的清酒抿了一口,慢条斯理的点拨道:“对啊对啊,大水冲了龙王庙,不打不相识嘛。可杨洪也管我叫声哥,既然叫我哥了,这事我就不能装聋作哑;我也很难的,得罪了你们,以后我的生意不好做,大家和气生财嘛,多个朋友多条路,以后的路还长呢。既然银行不仁义,那他们是不是也得拿出个说法来?这事跟你们肯定没关系,你们是为保一方平安,只是被有些人误导了,说来说去,也算是受害者了。只是杨洪被诬告了,还得您来亲自定夺。”
<bD/> 曾所长眼睛一亮,拍着薛鹏的肩膀说:“薛总果然是明白人,我就喜欢跟明白人打交道,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等事情解决之后,我来做东,你叫上杨总,我拉着老苏,咱们一块儿出来坐坐。这个老曾,妈的差点害死我,虽说我们同一个姓,但我俩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他居然打着我的旗号为非作歹,让手下人诬告陷害你和杨总,回去后我得好好查一查,有必要的话,要上报分局。银行窃取储户资金是非常恶劣的行径,我会亲自督促尽快立案,该查办的查办,该抓的抓!”
薛鹏见对方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打算,拍着曾所长的手说:“曾所长放心,我们只管我们公司的事,其他人的事我们不参与不参谋,至于他们怎么做,如果需要我劝一下,我倒是乐意帮朋友的忙,如果不需要,就当我没说。曾所长,我听说办案很费精力和时间的,如果有需要我们的地方,我们这些人责无旁贷。”
明白人办明白事,薛鹏先是给王锋、敬行长、苏大哥还有小刘各打了电话,事情已经由先前的混乱变为明朗,几个人都明白,银行已经由主动变为被动,变天了,今年的冬天有些漫长,也有些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