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小伙守着三根海杆,回道:“还没开张。”
“来多久了?”
“一个多小时了,还没口,估计要空军。”
“别急,再守守。”
老王没有再去问右边那老头,他回到自己的钓位从背包里掏出小马扎和饵料盘开饵上勾抛投一气呵成。
两根海竿抛了出去,架在地插上,摇了几下纺车轮,调整了一点泄力,看着河面两个橘红色的大浮漂,这就等着鱼儿来上钩了。
湖面一片宁静,四处青山倒影,天空偶尔有几只不知名的鸟飞过,湖里偶尔有一尾鲤鱼跃起,于是有一片涟漪激荡,吓得周围一群白条炸水,于是宁静的湖面顿时充满了生机,这便是景色。
老王喜欢这样的环境,一个人一根杆一人独钓一江川,大概意思就是这样。
时间就这样流逝。
转眼两个小时过去,其间老王换了六次饵,除了白条抢食之外并没有鲢鳙的口。
他抬头看了看天,难道是今天的气压低了鱼不开口?
左边的小伙已经收拾东西走了,右边那老头还在继续战斗。
最后再抛一杆走人,也没饵料了。
老王抛出了最后一杆,也抛出了最后一个希望。
今年不利啊,第一次钓鲢鳙空军!
作弊是不可能作弊的,你把一个神皇的尊严搁哪里?
心平气和,老王的双眼紧盯着浮漂,期待着黑漂的那一瞬间。
突然!
一根杆子的浮漂上下剧烈的动了,老王的屁股从小马扎上滑下,手摸住了这根杆。
黑漂!
老王单手扬杆刺鱼,另一只手顺势落在了纺车轮上摇动了摇柄。
一气呵成。
一股巨大的力量从鱼线传来,三米六的海竿陡然一弯,鱼线发出了吱吱的响声。
这是无比美妙的声音,这代表着中了一条巨物。
老王左跨一步避开了另一根杆子,猫着腰绷着杆听着大鱼拉动了纺车轮。
泄力正好,鱼线在缓慢的放出,不至于大鱼突然发力崩断了线或者杆。
这是人和鱼之间的战斗,是一场耐心的考验。
鱼发力松线,鱼没力了收线,五个回合之后,大鱼累了,老王匀速的依然谨慎的收线。
右边那老头跑了过来,“这个大这个大,至少十斤,慢慢溜,我来帮你抄鱼。”
“哈哈,谢了啊老哥。”
钓鱼的人就是这样,老头紧张得就像是自己钓到了一样。
“近岸了要特别小心,它还会发一次力。”老头看着紧绷的鱼线和还没露出水面却在水面搅动起漩涡的鱼,再一次作出了评估“不止十斤,十五斤往上,好家伙!”
老王咽了一口唾沫,在岸边来回的奔走,牵着大鱼直到反白了肚子。
这是大鱼彻底没力了的表现,这下几乎没有机会逃脱了。
一条足足一米长的身体躺在水面上,老王将它牵到了岸边,老头手疾眼快一抄网下去正好网住了它的脑袋。
老王丢下鱼竿和老头一起将鱼拖到了岸上。
“有二十斤,有二十斤!我在这都钓了半个月了,最大的才六斤,你运气真好!”
老头递过去一支烟,无比羡慕。
老王下意思的接过,夹在指尖,突然想起自己戒烟了,他恋恋不舍的看了看指尖的烟。
喲,中华啊,不错哦。
“忘记我戒烟了,不好意思啊,真不抽了。”
老王把烟还给了老头,从鱼嘴里取下鱼钩,对老头说道:“老哥啊,这鱼你拿去。”
“啊?你也就钓这一条啊。”
“我就是图个好玩,再说我们家都是吃素的,不吃鱼。”
“真的?”老头的眼睛都绿了,二十斤的鲢鱼虽然不算个啥可要钓到还是不容易。
“当然,你慢慢钓哈,我得收拾收拾走了。”
“那可就谢谢了,老弟贵姓?”
“哦,我是老王。”
“我是老宁,经常钓鱼吗老王?”
“也没有,平时要搬砖呢,只有放假才能够过过瘾。”
“哦……那我不客气了!”
“客气个啥,老哥你慢钓。”
“老弟你慢走。”
老王骑着电驴子走了,今儿个不错,好好的过了一把瘾。
心里乐呵,嘴里唱着《手心里的温柔》老王来到了古城。
咦,这里也有寻狗启示,还有不少人围观。
还是没有在意,老王回到了家。
小黑趴在墙角,可爱多还在狗窝里闭关,王小希和赵小楼穿着睡衣坐在亭子下吃着车厘子小声的嘀咕着什么。
儿子的房门紧闭,真的在读书。
生活……原来可以如此的美妙!
可如此美妙的气氛却很快被一阵敲门声给打破了,这让老王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