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此事……”宁氏委屈的跪了下来,还想解释,被虞太夫人不客气的打断。
“你还想辩解不成?此事你又带累了雪儿。”
“母……母亲,雪儿如何?”宁氏心头一颤,急忙道。
“你自己干的好事,带累了雪儿的名声,有你这个当母亲的,雪儿还得被带累多久!”虞太夫人狠狠的柱了一下手中的拐杖。
“母亲,雪儿呢?”宁氏一惊,急忙回头去找。
“雪儿因为你的事情病了,你这个当母亲的自己做事不抹干净,还得让雪儿帮着你,现在外面的人都在说雪儿……你……你还真是不堪大用。”虞太夫人阴沉着脸道,宁氏被关的几天,外面的传言越发的难听。
“母亲,这事是下人所为……”宁氏激动起来。
“是不是下人所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事情连累了雪儿。”虞太夫人气的想拿拐杖砸宁氏。
大孙女的事情眼见着就成了,现在却因为宁氏的事情,一直没消息,不用说就是起了变故,大孙女以泪洗面,虞太夫人也越发的焦急。
“母亲,这事情真的不是我,衙门里已经把人抓走了。”宁氏喘了一口气,疾声道,宁管事替她顶了罪,这在当初的时候,她就早早的安排下的,就是怕出了事情,特意早早的安排下的。
宁氏被带走的当天,宁管事就去衙门投案自守了,就是衙门的效率实在低,否则怎么会等到今天才放出来。
宁氏在牢房里度日如年的等着。
“虞氏一族的几位族老过来,要求休了你。”虞太夫人目光阴沉沉的看着宁氏。
“什……什么?”宁氏身子一软,差点摔倒,急的眼眶红了,“母亲……您……您不会这么做的。”
“看在雪儿的份上,我的确不会休了你,但自此之后,你就为仲阳的平妻……也就是贵妾。”虞太夫人低缓的吐出最后两个字。
“母亲……为……为什么?”宁氏急的眼眶落下来,她在牢房之中无数次的想着出来后会如何报负宣平侯府,会怎么把虞瑞文的两个女儿弄死,死的污秽不堪,却没想到才出来,她就被通知了这么一件事情。
“如果不同意,宣平侯不会放过我们府上,甚至可能把雪儿的事情捅出去,他最多伤了一个养女,而雪儿却是伤不得的。”虞太夫人目光冷凝的道。
宁氏怔了一怔,而后用力的点头,恨的脸色扭屈:“虞瑞文真是好算计,用一个养女毁我一个嫡女,他……真是欺人太甚。”
“也怪你贪那么点钱财干什么,宣平侯府的事情自己也搅和不清楚。”虞太夫人恨恨的骂道。
“母亲,这都是表妹的意思,都是她让我这么做的,也是她同意分我一些。”宁氏越想越委屈,这件事情的起因是钱氏,凭什么现在落到她身上。
“那又如何?她是宣平侯夫人,有宣平侯扶着,你算什么?以后还只是一个平妻,仲阳的身份娶什么平妻,就算在人前说是平妻,在族谱上也只有贵妾的位份。”虞太夫人冷声道,目光几乎冒火。
她的孙女,她寄托了希望的大孙女难不成就这么毁在宁氏的手中不成?
“母亲……”宁氏还想说什么,虞太夫人已经没心情再听了,挥了挥手:“你以后就在自己的院子里好好休息,这以后府里正经的夫人就只有刘氏,府里的一切事务都得刘氏安排。”
这是被夺了权了,宁氏哪里甘心,正待说完,却见虞太夫人阴沉着的脸,知道说什么也没用,只能委屈的抹着眼泪站起来,这事她得找女儿商议,有大女儿在,她就有了主心骨,大女儿必然会有法子的。
瑶水阁里,虞兮娇放下手中的笔,简单的几句话,除了问候,就只有署名,看不出这上面有半点兄妹的情义。
这是给虞贤意的回信,如同虞贤意写信的时候,只随意的带了虞兮娇一句,重点都在钱氏母女,虞兮娇回信也如此简单。
“姑娘,宁氏回府了。”徐嬷嬷满头大汗的进来,她这几日一直盯着征远侯府,发现宁氏回府急忙禀报虞兮娇。
“算算时间也该回来了。”虞兮娇微微一笑,唇角泛起冷意,目光往征远侯府方向看了看,这种程度的打击对于宁氏并不是致命的。
早在重生后,她就发现宁氏的一些事情不能以常理推算,不但谨慎,而且每一步都走的极稳,这背后是有人在指点的,却不知道是谁。
拉出萝卜带出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