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明月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上伸手抱住了高叠的碗筷。
“小心点儿,别给我打碎了。”
“哦。”委屈到哭。
李莲花看了一眼离去的女儿,摇头叹气。
冯菊花笑了笑,“叹什么气啊!好好的大年,孩子不听话教就是了。”
“唉,不说这些。”李莲花不想说女儿的不是,可女儿确实让她失望,头疼的够呛,“二弟妹三弟妹,等会儿你们出去吗?”
“要去。”平日里忙着家里的事儿,定居之后少有跟族里人聚在一起;大年节的总要出去走动走动,联络联络感情。
“是该去走走,总在家中算怎么回事;我也好久没跟人磕磕叨了,这几天正好有时间,等年一过就是开春,咱们家买的良田该种起来了,到时候没时间磕闲叨。”冯菊花乐呵呵的说完,抱着垒好的碗碟便走。
陈大丫也是这么想的。
李莲花见此,端起剩下的碗碟跟上,“那我们一起去,孩子们一起玩,正好去看着他们玩。”
“行啊!赶紧收拾好厨房,出门去。”
出门后,程明礼一直牵着妹妹的手,不让她跑进雪地里疯跑;他谨记着娘说过的,女娘不能冻着,便拉着妹妹站在雪地边儿清理出来的过道上站着。
“明礼,你别拉着明仪,让明仪也过来玩。”
不知谁喊了一嗓子,在雪地里堆雪人,打雪仗的人都朝两兄妹看了过去。
“明礼,你拉着明仪干啥呢?”
“明仪快来玩,别搭理你哥哥。”
“就是就是,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雪;在老家那会儿最大的雪也就薄薄一层,能搓个雪球就不错啦!”
“嗐,我们逃荒,没想到来了西北;人家说西北是边关,危险的很,我们住了这么长时间也没看到危险。倒是冬天的雪,真美啊!”
“山上的树木,花花草草都蒙上了一层雪,特别好看!”
仰头望去,山林白雪皑皑,银装素裹;本是葱郁的世界,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白,为世界穿上了银装。
“仪仪,来,别怕,堂哥带你。”程明廉跑出去,拉起明仪就跑,程明礼没能拉住妹妹,只能眼睁睁看着妹妹进了雪地。
程明礼忙跟了上去,“三堂哥,仪仪是女娘,不能在雪地里泡着。”
“女娘怎么了?没事儿的,玩过再说。”程明廉粗心马虎,没往深处想,张口就来。
明仪不想扰了大家的兴致,而且,难得见这般好的天然雪景,便拉了拉哥哥,央道:“哥哥,玩一会儿,就一会儿。”
“娘说了,女娘身子骨弱.”
好家伙,哥哥是要朝着娘说,娘说的方向走吗?
“哥,你知道的,我不会着凉的。”有内力在身,玩耍时运转内力抵挡寒气不是问题;压低声音凑到哥哥耳边道:“哥哥,一边玩一边运转内力,寒气不会入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