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都在。”
“我家没人出去,都在身边。”
每家的一家之主出言回话,族长数了数,每家都有人说话确定;放松下来,道:“那就出发,速度快一些,不要拖拖拉拉的,要是掉队了,各家多扒拉一把。”
“好咧。”
“知道了。”
程元西这边带上程大柱和罗翠花,将他们的行囊放上独轮车;有程明礼和明仪兄妹两人帮衬,山里的路再难走独轮车好歹也保住了。
有的人家在山路上独轮车就散架了,甚至有人的推车翻下山了的。
来来回回折腾过来,他们落在了最后面;程元西等人本来在人群中间,反而走到了最前面。
族长和村长带上自家的长子在人群之中帮忙,这是属于他们的责任;一族之长不是那么好当的,一村之长同样不好当。
走在后面的人家生怕掉队,着急忙慌的,有个五岁左右的小孩儿险些落下被人踩踏;是同族中人见到了一把横出手臂给捞了起来。
族长和村长等人见此狠狠吓一跳,看到孩子没事儿了才松口气,心中仍旧心有余悸。
“大家赶路看住自家孩子,年岁小的尽量背着。”
族人们三三两两应着,不管心里怎么想终究是抱住了年岁小的;实在不行就让孩子坐在肩膀上,剩下的大孩子可以手拉手的走。
族长等人见此心下满意,暗暗点头;不断跟着族人们维持秩序的同时,照看年老体弱的老人。
走在深山里,一大群人漫无目的的走着,企图寻找到一个适合驻扎的地方。
县城。
一大清早,县令醒来,面对的是家徒四壁书,幕僚、家眷聚在一起。
“老爷,您可算醒了。”一中年女人坐在床边,急切开口。
旁边有个稍微年轻一些的女子满脸担忧,“老爷,您昏迷一晚上了,我们叫都叫不醒;喊了大夫给您检查,说是您被”
被人拍晕的。
一个正室,一个妾室,表达着她们的关怀。
“闭嘴,你们先回去。”县令冷脸,痛苦的眉心直皱,心痛的无以复加。
他的沉香木大床,他的黄花梨桌案,墙上挂着的东西呢?我的东西呢?
“老爷~”
“先回去。”县令不耐烦的开口,正室、妾室纷纷退走,留下幕僚们,“府里其他地方被偷了吗?”
一个幕僚点头,“县衙的库房被偷光了,还有您那书房似乎也遭了殃。”
“书房?”
县令一个激灵,翻身而起跑的飞快,冲出房间往隔壁院子而去。
进入院子,他看到了什么?
他书房的门大敞开,疾步匆匆进去,迎接他的是一屋子空气;悲痛之心让他险些哭出来,继而想到密室,他跑去打开密室的门疾步而下。
空空如也!
空空如也啊!
“我的宝贝!我的金子,我的银子!”
“谁干的?”
县令被刺激地跑出密室,走到书房门口被冷风一吹,顿时清醒了一点儿;混沌的脑子有了一点思考能力,不敢多声张不说,还回去把密室重新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