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聂古捺部的损失来看,应该差不多。况且,要是魏国的援兵真的到了,那他们现在应该会攻过来,而不是按兵不动,等着我们进攻。”
朱邪那义说道。
“那现在怎么办?”
火拨朝摩问道。
朱邪那义面色由凝重转为狰狞。
“从我这里各给你们补充两个百人队,你们俩个带队从左右冲击魏军。我倒要看看沈敖到底有什么布置。”
“朱邪千户长,你快看。”
正这时,一名侍卫突然指着前方大魏军阵说道。
朱邪那义三人抬头看去,大魏军阵前尘头大起,并逐渐向两翼扩展,只能隐约看见魏军竖起的各种旗帜。这些旗帜随风飘摆,并不见移动。
“这是怎么了?”
没人能回答朱邪那义的问题。
“快去打探消息。”
聂古捺下令道。
“是。”
魏军突然出现的情况谁都不知道是什么回事,朱邪那义虽有些焦躁,却并不敢轻举妄动。
颇有些谋略的聂古捺此刻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等了没一会儿,朱邪那义着急的问道。
“有斥候回报么?”
“还没有。要不我带人上去看一下。”
火拨朝摩说道。
“不行!”
不等朱邪那义说话,聂古捺抢先道。
“现在我们的人马并不多,已经不占优势了,再分兵的话一旦损失大了,我们全得交代在这儿。还是再等一等,等探明情况再说。”
朱邪那义努力的压下心中的烦躁和不安,皱着眉头点了点头,同意了聂古捺所说。
又过了一刻钟,还是没有斥候回报。三人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魏军在绞杀我们的斥候。再多派斥候出去,一定要查明情况。”
又一批斥候随着朱邪那义的命令呼号着打马跑出去。
然后终于有消息传来。
“魏国的士卒在后撤。”
“什么?”
朱邪那义瞪大眼睛,似乎不信。
“我明白了。”
聂古捺突然说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
火拨朝摩问道。
“朱邪那义说的对,沈敖根本没有援军。他们打着那么多旌旗就是为了迷惑我们,那一部所谓的援军不过是沈敖原本的人马,只是分出来的而已,他们一样多打旌旗,也是同样的目的。”
“这说不通啊。”
火拨朝摩不解的说道。
“要是想和我们打,直接堂堂正正上来便是,也不用分兵扮什么援军,现在又要后撤。
要是不想打,也不用列阵和我们对上,只要和我们对峙上几天,我们就要退走了。他这么到底是为了什么?”
聂古捺似开玩笑的说:“也许沈敖是想把我们全都留在这。”
“他想的美,到现在为止都是我们的人比他要多。”
朱邪那义瞪圆了眼睛道。
“朱邪那义,打仗从来都不是比人数的。”
朱邪那义一摆手。
“不管那些。现在都给我冲。我要沈敖跪在我的面前。”
火拨朝摩闻言,率领他的千人队率先冲了出去
聂古捺略一犹豫也狠抽了战马一鞭子。
他犹豫是因为这里边有些事情他还没有想通。不过朱邪那义既然已经下令,聂古捺也只好听令行事。
此时,魏军阵前腾起的尘土也已经散了,具体的情形也能看清楚了。原本魏军的位置上空空荡荡的。步卒正在骑兵的掩护下,逐步远离。
聂古捺、火拨朝摩两人率领着两只千人队,潮水般冲向大魏军阵中。
随着两军距离的快速拉进,突厥人纷纷抽出弯刀,嗜血的表情爬在每一名突厥骑兵的脸上。
突然,冲在最前面的火拨朝摩和几排骑兵,战马往下一陷,马背上的骑手不由自主的向前飞出,不少人都是脑袋或者脖子着地的,当场死于非命。
后面跟着的骑兵不及躲闪,踩踏在倒在地上的马匹上,随后也人仰马翻,摔倒一片。
突厥骑兵的速度已经催至最快,一旦出现状况,停都停不住。最后在损失了有差不多三分之一人马后,后面的人才堪堪勒住战马,停了下来。
聂古捺望过去,这一片地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浅坑。一个个只有拳头大小,马匹踩到这上面,一下就把马腿折断了,完美的限制了骑兵的发挥。
正这时,嗖嗖的破空之声接连响起,成片的箭雨毫不停歇的射来。
惨叫声顿时响成了一片。
受伤还躺在地上呻吟的突厥士卒,被成片成片的带走性命。
都不用聂古捺,一部分突厥人也拿起弓箭开始还击,与大魏对射。另一部分则是在重整队形,准备绕过这片陷马坑继续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