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有点认生,以为你故去了,突然你又活了,我跟得一新夫婿似的。”文瑾与他害羞的笑笑,“有点怕你。”
“得一新夫婿好是不好。”把皇帝说的开怀笑了,他好久没有这般朗声笑了,总归和心上人在一处是开心的,“怕我吃了你?”
“不知道怕什么,我们很久没有这样心平气和的好过了……”
“笨笨。以后我们日日这样好,一天好似一天才是。以后我只和你一人好。”傅景桁见她笑颜娇美,不由心中一动,搭了她手腕把她拉过来,叫她坐在他腿上,他将手环在她腰身,“方才我说让你同千婵先走,你听见没有?”
文瑾低下头没有说话,听见了,但不想走,磨磨蹭蹭不作声。
“你的新夫婿问你话呢。”
文瑾揪着他衣襟仍不出声。
“果然是认生了。问话也不回。又不似以往那般爱说话,不活泼了,我如得一新媳妇儿。”傅景桁捏着她下颌把她面颊抬起,“许是唱歌哄一哄就同我熟悉些,就不同我生分了。就唱桃花扇吧。”
文瑾耳尖一热,自己至今记得漠北那个他用桃花扇哄她入睡的夜晚,她心口跳的急了两下,只说:“我不听。谁要你唱曲子哄人了…”
“哄你哪里需要你要求。我这方面是很自觉的。”傅景桁靠近她耳边,半沙着嗓子道:“上回唱这曲子是在紧紧北边的摩诃,这回咱们在祖国的西南边上,吾同卿卿也算走南闯北、天涯海角了。二唱桃花扇,年年垂钓鬢如银,爱此江山胜富春;歌舞丛中征战里,渔翁都是过来人...”
文瑾听他咬着耳朵唱曲儿她听,他嘴角有温柔的笑意,有意将嗓子压低,她耳廓被他气息拂的很痒,她不由有些羞,冬日里鼻尖儿出了些细汗,只觉得燥热,她索性把耳朵捂住,和他独处时他就不似在外面那般严肃了,与她亲近的很,她小声道:“干嘛呀…我感觉很不好意思了…”
“你不是时间长不见我,认生么?我知晓你爱听戏,唱几曲儿瑾妹就同我熟悉了。你瞧,一唱你就红了。你一红我就疯了。越是要给你唱曲子了呢。”
傅景桁越发觉得她害羞的样子可爱,将她手从耳朵拉下,又咬着她耳垂道:“再唱支昆曲儿吧。你品品比中宫戏班子里最好的小生唱得如何。”
“嗯,那你唱吧。我品品。”
“美人香冷绣床闲,一院桃开独闭关;无限浓春烟雨里,南朝留得画中山。重到红楼意惘然,闲评诗画晚春天,美人公子飘零尽,一树桃花似往年。”
<bJ/> 他嗓子有天生的慵懒,平日顶严肃的人,哪里见他给谁唱过曲儿。
文瑾被他贴着耳朵唱的她耳根子红透了,小声说,“小生唱的好是不好,我倒是不会出汗,你一唱,把我唱得紧张了,满额的汗,好糗,不可继续了...”
“我好想你,文瑾,你从漠北回来时我就已经好想你了,如果不是中毒,我不会推开你。既然出汗了,不如减一二件衣衫吧。那样我们便更熟络了。”傅景桁把人打横抱起来,去到床榻将人禁锢袍底,抵着额心问她,“还认生么,躲桌子对面离我老远。躲哪里我也找到你,让你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
文瑾把胳膊圈在他颈项,轻声道:“我不想同千婵走。我想留在你身边和你一起面对困难,我不怕危险,如果你要出去办事,我可以躲在密室里,你打门叫我,我才出来,我不会给你添乱的,我不想走。”
傅景桁却没有答允她,转而询问道:“这几个月在大盈受委屈没有?”
“嗯。受了挺多委屈。”文瑾想起过去四个月被囚禁大盈的经历,便失落地垂了眸子,“我每天都在想你,想家人。”
“他使你受了什么委屈,一一告诉我。”傅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