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秋池见他那么冷淡,心脏仿佛被狠狠搅碎了,失落、伤心以及愧疚的情绪瞬间将她笼罩,犹如冲不破的牢笼一样,将她困住。
“对不起。”
她声泪俱下地道:“是娘亲不好,娘亲失忆了,没有将你想起来,让你在东域外受苦这么多年。”
西野唯容扶住禇秋池摇摇欲坠的身躯,他眼神复杂地看着容烁,“你要怪就怪我,不要怪你娘亲。”
“你娘亲当年为了保护你,惨死在容天极手中,后来又失忆了。这一切都是我无能,没有替你娘亲报仇,更没有把你照顾好,是我的错。你要怨,便怨我。”
容烁眼睫微颤了一下,薄唇轻启,语气轻缓,“我不怨你们,你们…不必自责。”
他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相处,该跟他们说什么样的话,有些话到了嘴边,又无法说出口。
但,他从未怨过自己的父母。
禇秋池眼眶湿润地望着他,哽咽地询问:“你可愿唤我一声娘亲?”
还没等容烁回答,禇家二长老就怒声打断了他们的交谈。
“主上,此人肯定不是禇秋池的儿子!他的儿子不可能是五州的帝尊!禇秋池夫妻两人谎话连篇,一会儿他们有了一个儿子,一会儿说他们的儿子在东域外,一会儿又在这里认儿子!这说出去谁会相信?”
禇家二长老强撑着身躯,声音激昂地继续发言,“禇秋池嫁给西野唯容这么多年以来,没有怀过身孕,又哪里来的儿子?即使禇秋池有儿子,那为什么她的儿子会在东域外?她的儿子不是在东域外吗?怎么又变成了五州帝尊?主上,这一切都疑点重重啊!”
“先前我查过五州帝尊此人,他诡计多端,城府极深。他除掉了五位州主,拿下五州首领之位,按理说,他本应待在五州,为何会来我们边界?”
顿了一下,他沉声道:“主上,此人狼子野心,我有理由怀疑他想借此机会击溃我们禇家内部,再踩着我们禇家,对付另外两大家族,进而夺取边界!而叛徒奸细,就是禇秋池这夫妻俩!”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觉得禇二长老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禇秋池突然有了这么大的一个儿子,本来就惹人怀疑,而且他儿子还是前段时间在五州出尽风头的帝尊……
不得不提防!
霎时间,禇家众人看着容烁的眼神里充满了忌惮以及防备。
禇秋池脸色骤变,她抬手抹去脸颊的泪水,禇家欺负她和唯容可以,但想欺负她儿子,谁都不行!
她冷声道:“二长老,你够了!你次次针对我们夫妻两人,只不过是因为当年,我砍断你儿子的一条手臂,让你怀恨在心而已!你儿子作恶多端,仗着身份权势,就肆意屠杀五州之人,还觊觎我夫君的姐姐,想行不轨之事,被我识破后,我只是斩断他一臂,以示小惩大诫,这有错吗?!”
“我不杀他,已经是给你面子了!”
禇家二长老一听,顿时怒从心中来,但还维持着理智,他眼神阴狠地盯着禇秋池,“禇秋池,你别试图转移话题!你……”
禇二长老还没说完,眼睛惊恐地瞪大,他吓得面如土色,惊叫一声,一道强大锋利的剑刃瞬间从他的身侧而过,他的几缕头发被削短,‘轰’的一声巨响,他脚侧的位置顷刻间裂开一道巨大的裂缝。
咔嚓——
禇二长老冷汗直冒,他脚下一软,就倒在了地上,他脸色发青,张大嘴巴却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