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掌声响起，着实令韩杰吃惊。
虽然一天接6项任务确实有些难，但总不至于引起如此大的反应吧。
韩杰显得十分拘谨，又很怕生的样子，他向那些为自己喝彩的人点头，回以微笑。
顺着过道，走到一个位置坐下。
他叫来服务员。
服务员端着一杯混合制的酒品放在桌上。
韩杰：“这是……”
服务员含笑道：“这杯，是您的赠品，小店没有什么好拿来给您的东西，只有酒。”
口舌非常干燥，韩杰的嘴里像长了一层硬壳。他压下身来，端起酒杯，凝视酒杯中的浑浊液体，抿了口——
甜甜的同时，还有些辣。
韩杰：“唔，确实不错。”
说实话，韩杰没怎么喝过酒，根本不懂酒，不知道哪种酒是好喝，哪种酒是不好喝……说“不错”也只是应付一下。
服务员眯眯眼，连连点头。
兴许，出于好奇的原因，韩杰压低身子，极其小声地问道：“这个……完成6项真的很难吗？”
远处，某位听觉出众的人笑笑，他靠着椅子靠背：
“喂喂，先生，你有点不知“民间疾苦”，我们正常水平是一上午一只，强点两只。”
“正常情况下，一上午一只都要被收容物整的够呛。”
说着，远处其他的员工接上话：
“我今天给一只戴着眼镜的毛熊洗澡，花了4个小时。”
有位女士道：“我给食人花裁剪，差点被吃掉。”
员工们越说越热闹，有位身体是小孩子的员工喊道：
“我今天，给长了嘴的三明治喂食我都没说什么呢！”
众人间发出欢快的笑声。
韩杰也受这种欢快的氛围所感染，带着喜悦的心情道：
“张着嘴的三明治？这是什么？”
服务员非常恭敬地说道：“是卡列夫卡公司的三大禁忌之一，不，也算是笑话吧。”
三大禁忌？
韩杰表现出不太懂的样子，引起他人注意。
有位热心的老哥喊话：
“韩杰，一直跟着你的那个小豆丁，是不是你家的。”
跟着我的小豆丁？
韩杰转过头，顿了顿。
视线里，有名小家伙在众人注视下，红着脸，偷偷溜到韩杰的座位旁，她坐到韩杰的对面。
小月脸颊漫上一朵红霞，小手非常谨慎地搭在大腿上，小声呢喃：“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就是……”
韩杰叹口气，他本想问“你怎么在这里”，不料，小月却急忙开口，转移话题。
小月：“对啦，韩杰，让我给你讲讲卡列夫卡的三大禁忌吧。”
小家伙忽的，压低声音，“你知道吗，第一禁忌——”
“上司的假发。”
韩杰之前听过比尔森提到过，所谓的“假发梗”。
他试着问：“是雅格主事？”
周围乱哄哄起来。
“你看，新人也知道‘假发梗’。”
“雅格那样相貌堂堂的男人，竟然是个秃子。”
噗……
韩杰差点笑出声来，他虽然有些意外，但觉还算正常——镇压行业压力大，尤其是每天与各种收容物见面，难免会产生一些消极的情绪。
早年谢顶，再正常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