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会所,她自然在挽起我的胳膊,像极了一对情侣。
包间装修的很豪华,富丽堂皇,椅子上坐着那对男女,南程放开了我,主动和男人打起招呼:“风哥,不好意思,刚才去接同学,耽误了。”
男人大笑,“程程越来越漂亮了,应该找个男朋友了。”
南程拉着我的胳膊到了男人前面,“风哥,这就是我同学,前两天给我打电话说要来,我带他来,你不会介意吧。”
男人打量着我,主动和我握手,“你好。”
我也握住他的手,“你好!”
但我明显感觉到男人对我的敌意。
男人松开我的手,直接说:“程程,你是代表你哥的来的,那我们开始吧,输了可不许反悔啊。”
包间里本来应该放着是桌子。
此时桌子被人搬走,换了一台麻将桌。
一副崭新的麻将牌整齐地放在桌上。
男人走了过去,随手摸了一下,“程程,我们就麻将吧,不过我不喜欢这牌,换一副吧。”
南程拿起牌摸了摸,“这牌怎么了?”
“前几天我去南方,买来一副骨牌,手工制作的,还没试过手感,趁着今天,看看手工的制作的骨牌有什么不同。”
女人拿起身边的包装盒,打开。
牌面是动物的骨头做的,背面是竹子,价值不菲,男人对南程说:“程程,看看。”
南程不以为然,随意拿起一张,“这也没什么不同。”
我也伸手抓起一张,确定是骨牌,但中间有没有夹芯我不能确定,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种骨牌没有磁性,只能手洗,看来男人不简单,如果是自动洗牌机,洗好牌后再出千,有些困难。
南程转过头问我:“博学,跟我们一起玩儿吧,我最喜欢打麻将了。”
我一脸为难的样子,“这个我不太会,我一直在国外,玩儿的都是扑克。麻将我只懂一些规矩,没打过。”
“没关系,不然三缺一,多难受。”
“那好吧。”
我们围着桌子坐了下来,感觉越来越不对劲儿,两方人都认识,像是认识多年的朋友,既然是这样的关系,为什么还要请老千出场。
而女人的手也引起我的注意。
虽然她比较小心,手背一直朝外,但无意中的动作让我看到她的手指上长着很多老茧,尤其是中指、拇指和手心最为明显,
一看就是长期摸牌形成的,手心长老茧,不是麻将就是牛牌!
虽然我也长期摸牌,但手上没有老茧,我师父有特制的中药用来泡手,不但能够锻炼手的韧性,还不会起老茧。
这种药方都是单传。
就算师父收十个徒弟,也只传一人。
如果师父死了之后,徒弟也死了,药方就彻底失传。
我师父说过,药方传到我辈时,已经是六代了。
还是民国时期一位顶级老千发明的。
我故意拨弄着手指,让女人看到我的手心,没有老茧,她应该能够确定我不是老千,放松对我的警惕。
服务生拿来四盒筹码,放到我们面前。
筹码上没有面值,每个人的颜色都不一样,按照讲下的规矩,数番,一二三四五番输一二三四个筹码,六七番输七个,八九番输九个,十番十一番十二番输十个,十三番以上输十五个。
只要有一人输光,牌局结束。
对家两家为一家,最后数筹码确定输赢。
我和南程为对家,如果我输光了筹码,牌局结束。但是男人和女人都输掉九十九个,算我们赢。
这种玩法还是第一次遇到。
我随意用眼一扫,就确定了筹码的数量,一百个。
要是没人抓到大牌,恐怕一夜都没法输光。
男人把牌倒在桌上,开始洗牌。
我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女人的身上,她洗牌很正规,没有作弊,有的人在洗牌的时候,会把想到牌按在手心。
表面上看是洗牌了,但实际上两手手心里的牌根本就没动过。
码牌时,记住牌的位置,通过千术把准备好的牌拿到自己手里。
女人没出千,估计和我一样,是在确定我和南程有没有问题。
既然她不出千,我也不出,先凭运气打一局。
<b/> 男人码好牌后,笑呵呵地盯着南程,一脸温柔,道:“程程,女士优先,东风东局,你来打骰吧。”
南程打的是五点,按照打骰规矩,她第二次打骰,六点。
牌起抓的位置不在我这里,但其他三家在码牌时牌面向上的,我都记在脑子里,能够确定看到的牌在什么位置。至于牌面扣着的,我就无能为力了。
虽然有一部分不知道,但只要对方打牌,我就能更快知道他手里的牌。
女人抓完牌后,四根手指冲外,捋着牌面,在她捋牌的时候,食指微微动了两次。
倒挂金钩!
老千的术语,在她食指微动的时候,很可能把没用的牌弹走,把提前藏好的牌弹出。
但我不敢肯定。
也许她是故意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想让人跳出来抓千。
最后没有证据,此局为负。
而且更重要的是,她这么做,就不怕撞牌?
她真是要换牌,只有一种可能,她能知道每一牌在什么位置,包括每个人手里的牌,这样就不会撞牌。
牌完全是新的,没有任何痕迹,留痕是不可能的。
所以我敢确定,男人和女人身上肯定有想不到的高科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