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枯树被连根带起,女人双手双脚紧紧抱着街边的路灯,狂风将她的衣服吹得咧咧作响。
晒在小院里的衣服四处纷飞,“哎呦哎呦,今天吹的是什么妖风,我的衣服啊……”。
女人追着被吹飞的衣服,跑出一段距离后,身体差点也被风吹走,忙伸出手。
牢牢抱住了地上的石凳,才逃过一劫。
听见声响,沈浔睁开了眼睛,掀开窗帘一角,看向小院里,也许是白天才死人的缘故。
此时租房下方的小院里,灯光明亮,院子里也放着一口棺材,棉被裹挟着尸体,棺材的盖子打开了一半。
老大爷眼神麻木的在院里支起火盆,烧着冥币和纸人,火光映照在老爷子脸上。
此时的他看起来,比躺在棺材里那位还要恐怖上几分。
“老婆子,以前我就没让你享什么福,现在你走了,我给你烧两个丫鬟下去使唤,别什么事都亲力亲为……”。
老爷子一边烧着,嘴里不断的念叨,四周嘈杂的声响,沈浔也没能听清楚他到底在念叨些什么。ωωw.
狂风呼啸而过,卷起火盆里那已经燃烧的黑灰,在空中洋洋洒洒的飞舞着。
一时间老爷子面上更是激动,将脚边剩下的冥币都给放在了盆里。
“老婆子,我给你多烧点,明天儿子就回来看你了……”。
今夜除了沈浔房间是关了灯的,其他几个房间灯都亮了一整夜。
第二天早上,门外传来敲门声,沈浔将房间内的健身器材和电器,统统收进了空间。
“来福,开门……”,来福抬起右爪,将大门给打开,门外站着一个二三十岁的青年。
青年探头看向屋内,奈何来福身形太过于庞大,他什么也没看见。
沈浔走到门边,“有什么事吗?”青年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和豹子,眼里带着探寻。
“没事,我是这家住宿馆老板的儿子,以后这里都是我来打理了,就上来跟你们打个招呼。
有什么事找我就好,”现在的条件已经比不得之前。
沈浔打量着眼前的男人,眉眼间和老大爷是有几分相似,眼眶泛着红,明显是刚哭过。
“好,我知道了,”男人又和沈浔寒暄了几句,等到沈浔离开后,男人从兜里摸出一个小册子。
在四零四上画下一个红色的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