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景家的卡车啊,我认得。”桂宁记得,景天就有辆卡车,之前是跑长途倒腾海鲜的。
后来做虾圈,卡车就给他弟弟运海鲜了,景天的弟弟,就是桂宁的前任姐夫。
如棠跟于耀阳确认车的来源,于耀阳说这车是港商刚收的,说卖车的人着急用钱,低价甩的,所以港商才会那么痛快的用车换花。
如棠突然有个胆大的想法。
景家卖车,该不会是为了炒兰花吧?
最好不要……
如棠喟叹,她刚刚给桂宁分析的已经很清楚了,这个市场已经火不了几个月了。
这时候进场,风险太大了。
家里剩下的名贵花,如棠已经让于耀阳年后陆陆续续的出了,每次出一盆两盆的,不引起注意。
因为行情正火爆,如棠家的花这时候卖,价格也不是最高点,别人几万收她家的花还能赚钱,所以也不会注意到如棠一家。
如棠有重生的记忆,她完全可以把这些花再卖的高点,但她看的长远,只求稳,全家能脱平安脱身,不贪大是最好的选择。
景家这时候进场,能全身而退的概率太小了,加上虾圈经营不善亏损,如棠仿佛预示了一个家族的衰败。
这就是残酷的市场,哪怕是遍地黄金的年代,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赚钱。
两家的关系不好,她和于耀阳不可能直接提示景家,景家的未来如何,全靠他们自己的命了。
一家人吃了饺子,如棠回屋里数钱,她现在每天都数钱,每次数钱心情都很好。
于耀阳进屋关上门,隔绝了客厅里的电视声。
“你猜我在港商那看到谁了?”
“谁?”如棠头也不抬的数钱。
“陈桂兰,虽然她全程坐在港商的车里没下来,但我扫了眼,就是她。”
其他人都没注意,就于耀阳看到了。
“她看到你了没?”如棠问。
于耀阳摇头。
他们跟港商是在饭店包厢里交易的,没有一起出门,陈桂兰没看到他。
“港商说他细婆在车上,应该就是她了。”
细婆,就是二奶的意思。
如棠合不拢嘴,这八卦太震撼了。
“我回来还纳闷,这港商,口味也太重了,陈桂兰那种烂货,要脸蛋没脸蛋要啥没啥,看上她啥了?”于耀阳这么聪明的人都没想明白这件事。
陈桂兰被景家撵出来,大家都以为她在外流浪,没想到她转头就给人家当起了二奶,看样子混的还不错。
但就她那个姿色,二奶这个职业对她来说,多少有点不匹配。
“如果不是港商审美跟别人不一样的话,那就是陈桂兰跑去毛遂自荐,说能帮着港商赚钱,就跟她当初说服景天的手段一样。”
如棠给出了合理分析。
于耀阳呵了声:
“就她那个倒霉样儿,走哪儿克哪儿,景家都让她克穷了,她又克港商?我打听过了,这几个港商跟地头蛇关系不错,她要耍心眼,人家不可能放她囫囵个离开。”
如棠心里涌现不祥预感。
“她该不会怂恿港商炒兰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