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能有多少个三十年啊王?区区几载光阴就已经没了,你是西疆的王,你身上的担子是西疆人的性命啊!我知道你放不下她,可她如今已成为天贤朝的右相,而且她也不是我们西疆的人,没有必要啊,王……!”
“药老,你不必再说了,我不想她被人威胁,因为一个异命每天为天贤卖命,我知道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若是没有那异命,只怕她也不会和那天贤朝的顺王有所往来,是异命牵制住了她。”
申屠枭风站起来,走到另一边一个老人身边。
“准备的怎么样?”
另一个老人身上的装束更奇怪。
不是中原人的装束,也不是西疆人的装扮,脸上画的五颜六色的,头上还插着一根不知什么鸟的羽毛。
“出问题了。”
“什么问题?”
“是你想救的那个人出问题了。”
说完这话后,那个老人指了指面前一盆水。
水里十分干净,只放着一块银子,银子下面压着一张纸,纸上面鬼画符一般,写了许多东西,让旁人看不懂,而且痕迹遇水也不消散。
无风无浪,可是面前的一盆水像是被人投了石子一样,泛起涟漪。
“她出了什么问题?”
“水泛涟漪,只怕你想救的那个人目前身体上有伤,而且伤越来越多,正在承受伤害,不过看样子倒是没有生命危险。”
老人来自南蛮,自然也知道南蛮的异命。
其实就算在南蛮,也没人轻易敢研制异命的解药,毕竟研制这东西是要付出代价的。
有可能是折损自己的寿命,有可能是折损自己身边人的寿命,或者是承受一些人生不足的反噬。
或钱或命或权的缺失,或鳏、寡、孤、独、残。
自己就是南蛮的人,他当然知道。
只不过自己苦心研究异命的解药已有多年。
他一心只想研得如何能制出异命的解药,而恰好西疆的枭风王需要,正在这时,他有了一个点子,或许可以研制解药。
那就是需要一个药引,需要一个一心希望想解了中了异命之人的人。
用那人三十年的寿命做引子,或许可以研制出那样的解药,但是在来的时候,他也已经和这位枭风王说清楚了,也可能不成功。
他本以为枭风王不会同意,没想到枭风王竟然真的同意拿他三十年的寿命,让他尝试去炼这异命的解药。
“云修晏这个死货保护不好阿书还让她受伤,真是该死!”
上次去给阿书送信的老鹰再也没有回来,那老鹰他用了好几年了,在路上也不会出问题,想必一定是被云修晏给扣下了。
申屠枭风走到门口,吹了一个口哨。
立刻飞来了一只雕鸮。
鸮鸟的体型硕大,申屠枭风一抬手,它就立在申屠枭风的手臂上。
模样长得有些凶,但是头上的斜立着的两撮毛儿煞是可爱好看。
申屠枭风在雕鸮的爪子上绑了一个信筒,然后鸮鸟拍拍翅膀飞走了。
只不过它飞了没多长的一段距离,砰的一下就撞树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