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识风一个头磕下去。
“皇上，臣知罪！”
“罢了，起来吧。”
皇上缓了一口气，抬手让一旁的喜德搬了一把椅子。
楚识风坐下来依旧是双手搭在膝盖上来回摩擦。
皇上看到后心下一软。
接连几番的皇子出事，让他不得不怀疑楚识风已经知道了自己是他的儿子，所以已经开始动手夺位。
但是看着他和荣佳一样的动作，还有这孩子平时不经意透露出的一丝傻气，让他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怀疑的事情。
昨日老五连夜来报说南翠楼失火，而放火的人就是楚识风，并且楚识风知道端平王府老六那个庶子在南翠楼……
再加上老三随着永乐侯与楚识风一道去客州，回来就成这个样子……
他细细打量着面前的人。
“朕听闻你与你家中太夫人和嫡母的关系不好？”
“是不太好……家中嫡母不曾管过臣什么，太夫人向来喜欢大哥。”
“你也算实话实说。”
要是楚识风真的说出个什么好来，他才奇怪，毕竟作为庶子，他一直不太得楚家那些人的重视。
“前段时间你家里进贼打了你家太夫人的腰？”
“是，臣已经命人找了大夫给她看伤，刺客也在查，不过还没有追到。”
“你似乎不太关心她？”
“太夫人是臣的祖母，怎么可能不关心，只是臣小时也很少在太夫人身边尽孝，所以与太夫人感情不是太深……”
两个人闲聊楚家的家事，喜德在一旁暗暗记下。
虽然他不理解皇上的用意，但是记下来告诉五殿下，想必他会知道的。
“朕知道，就连你父亲也很少在朕的面前提起你。”
之前他还一直不理解楚降为什么不提及楚识风，如今他明白了。
这楚降怕是知道楚识风不是楚家的儿子，所以很少在自己面前提。
而楚降临死前把楚识风送到自己的面前，只怕他也知道自己能查出来楚识风的身份，所以希望用楚识风来保楚家满门的荣耀。
毕竟楚家为他养皇子这么多年……
“你身边的人是荣佳给你的？”
“什么？什么荣佳？”
“别跟朕装傻冲愣，朕知道你母亲是荣佳，也是朕的妹妹。”
看着楚识风错愕的眼神，皇上还略微满意。
<b/> “你觉得朕能信你亲手杀了朕的影卫？乐康王府是有暗卫的，乐康王爱惜荣佳，她身边有不少暗卫。”
而且随着荣佳总是给自己挡那些人的算计受伤，乐康王加派了很多暗卫在荣佳的身边他知道。
所以楚识风身边有暗卫他不奇怪，荣佳将人给了楚识风很正常。
“皇上怎么会知道臣的……臣的秘密……”
“还秘密？就你那点事情朕要是想知道也就一来一回客州五六天的事即可查明白。”
“臣确实不是郑姨娘所生……是荣佳郡主…不，是臣的母亲……”
楚识风带着错愕的脸色向皇上说了荣佳的好多事情，期间皇上听的入迷，没有一句打断。
“臣本以为这件事情只有父亲与我知道，郑姨娘那里也是父亲下了死命令要守口如瓶的……毕竟当初母亲对外已经宣称死了，臣的身份就有些尴尬……”
“……这些年苦了你了，识风。”
“所以，其实臣应该管皇上叫一声舅舅的是吗？”
楚识风眼睛明亮起来，心中却冷笑着看面前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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