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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谁的屁股是干净的

“妈,您,您这是在,在干什么?”霍佳敏走进去,问道。

“你快过来看看,我今天穿什么好?”薛丽萍道,“这件是不是太暗了?戴一串珍珠的话,可能会好一点,是不是?”

霍佳敏走到镜子前面,看着母亲,道:“妈,您至于这样吗?”

“怎么不至于?可不能给清儿丢人啊!”薛丽萍道。

霍佳敏笑着,从一旁的梳妆台上取出一串白色珍珠的项链,拿到母亲的脖子上比着。

“那倒是,您是该好好捯饬一下,您亲家可是只比我大几岁的女人呢!而且,那个罗文茵,早年就是咱们榕城出了名的美女,您看看您儿媳妇的模样就知道了,人家的妈能差到哪儿去?就算人家叫我,我也是不敢去的,明明就比人家小几岁,活生生跟个大妈似的,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比较好!”霍佳敏笑着说。

“听听你说的什么话?我的闺女还能不好看?我家清儿就更好了。是他们姓曾的该烧高香才是,找到我们清儿那么好的孩子当女婿!”薛丽萍道。

霍佳敏笑着,道:“妈,您还是化个妆吧!显得更有气质!”

“那还不赶紧的?”薛丽萍道,说着,立刻坐在了梳妆台前。

霍佳敏拉开抽屉,一样样找着,道:“妈,您等一下,我把我的拿过来给您用。”

说完,霍佳敏就很快离开了母亲的房间。

望着镜子里满头银发的自己,薛丽萍不禁想起了和霍泽楷结婚的时候,那个气宇轩昂的男人。一切,似乎就在昨天,可现在,看看自己已经是白发苍苍了。而那个人,唉!

薛丽萍不禁深深叹了口气,女儿就抱着化妆盒进来了。

“妈,您以前不是很不喜欢苏凡吗?怎么现在……”霍佳敏一边为母亲化妆,一边问。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难道是因为刘书雅?您老早就知道苏凡的亲生父母是谁,却还是对她那么冷冰冰的,现在……”霍佳敏道,突然间,霍佳敏的手停住了,盯着母亲,“妈,难道说,您是怕刘丹露真的是漱清的女儿,到时候事情一曝出来,您担心曾家不会同意漱清这婚事,是吗?”

薛丽萍看了女儿一眼,道:“不管是谁,都不会同意自己的女儿给一个比她小几岁的孩子做后妈的。”

“可是,您不是说刘丹露和漱清没关系吗?”霍佳敏道。

“当初刘书雅的确是用怀孕的事情来逼过我和你爸,当时她没根据,可是,谁知道后来的情况呢?那女人,心机太深,要是真的怀个孩子,也……”薛丽萍道。

“可是,妈,如果那刘丹露真的是漱清的女儿,漱清和孙蔓离婚后这两年多的时间,刘书雅大可以带着女儿回来和漱清相认。可她没有那么做,我看啊,这事儿八成都是假的。她那个时候来找漱清,肯定比现在要管用一些,您觉得呢?”霍佳敏道。

“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可是呢,这种事,真假在于其次,麻烦的是被人利用来说事。只要没人说,就算是真的又怎样?可现在,清儿偏偏就……”薛丽萍道。

“妈,您别太去想这件事了。曾家又不是普通老百姓,曾元进做官做到那个份儿上,就算他知道了这事儿,也不会因此就不去让漱清和苏凡结婚的。”霍佳敏道,“曾元进很清楚事情的性质的,说不定还会帮漱清把事情摆平,毕竟他们也不想丢脸,对不对?可是,要是您表现的好像很怕那件事影响漱清的婚事,反倒会让曾家生疑。您说呢?”

“是啊,我倒是把这方面给忘了。”薛丽萍叹道。

“我们既然认定这事儿是假的,那就用这样的态度去对待,身正不怕影子斜。现在您和曾家好好谈婚事才是最要紧的,那个刘书雅,肯定就是见不得漱清好过,才出的这幺蛾子,咱们可不能让刘书雅得逞。她害了漱清一次,不能再害第二次了!”霍佳敏道。

薛丽萍不语,因为她正在被女儿涂口红。

“好了,妈,我们来挑衣服,准备好了您就可以出门去和亲家见面了。”霍佳敏笑着说,“不得不说,漱清这家伙,真是误打误撞地遇上好事了。”

“你爸爸时常说,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凡事,不可过早定论。”薛丽萍道。

“您想多了吧?漱清是跟着覃叔叔没错,可再加上一个曾元进,不是给他双保险了么?总之啊,您可一定要慎重对待他这二婚,人家女方提出什么条件,咱们都答应了,别为了这些形式让事情变糟糕。”霍佳敏道。

薛丽萍有点无奈地叹了口气,道:“这小子真会给老妈添麻烦!”

“什么麻烦啊?您看看苏凡,人又漂亮,性子又好,关键是她把漱清当成是一切,这就够了。”霍佳敏道。

薛丽萍笑笑,不语。

“妈,您这个人啊,就是老把脸皮拉不下来,对苏凡好点,多关心一点,不就好了吗?说起来,漱清结交过那么多女人,哪有一个比得上苏凡的?”霍佳敏劝道。

“好了好了,我是你妈,被你教训这么一大通。”薛丽萍道,“小心将来桐桐一样教训你!”

“还说将来?现在就开始了!”霍佳敏道。

母女二人正聊着,桐桐就推门进来了,本来是揉着惺忪睡眼的她,看见眼前的外婆,猛地惊醒了。

“妈呀妈呀,姥姥,您今天,今天,这是,这是要去干什么啊?穿这么漂亮?”桐桐啧啧叹道。

祖孙三人在房间里说笑着,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双方家长的见面,气氛相当的和谐。曾元进和罗文茵年纪都比薛丽萍要小不少,两人都尊称薛丽萍为“薛大姐”。三个人还聊起当年华东省的一些旧事,当然,婚事的讨论才是今天的重头。

曾元进和罗文茵都不知道薛丽萍最初是如何反对苏凡和霍漱清的,当然,薛丽萍也不会知道罗文茵最初是如何对待苏凡的。

不管过去如何,最要紧的是未来。

饭桌上,两家人热络地聊着,霍漱清和苏凡看在眼里,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

然而,当刘书雅的电话打来,霍漱清心头立刻有种不好的预感。

“怎么了?”苏凡注意到他紧皱的眉,低声问。

“没事,我先出去一下。”他说道,然后起身走到曾元进和罗文茵身边说了一下,就离开了包厢。

“什么事?”霍漱清走到旁边的一个空房间,接了电话,问道。

“漱清,我们见个面,可以吗?”刘书雅道。

“我想没这个必要!该说的,我已经和你说清楚了。”霍漱清道。

话出口,他也觉得自己这样很冷酷,可是,既然大家已经撇清关系了,继续见面只会让关系更复杂。

“对不起,漱清,有些话,我还是要和你当面说清楚。”刘书雅坚持道。

“是关于什么事?”霍漱清问。

“丹露的事。我前天晚上去劝她了,可她哭着不走,孩子长到这么大都没见过爸爸……”刘书雅说完,话锋一转,忙说,“漱清,我知道现在你很忙,可是,可是,别让她就这么快走,好吗?我和她说过了,不要给你添麻烦,不要去见你,你放心,她是个听话的孩子……”

“书雅,我不会见你的。至于丹露,如果没有亲子鉴定的结果,我也不会认她。”说着,他顿了片刻,“我希望你明白!如果你要给她一个真实的身份,最好做一个亲子鉴定!”

说完,他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刘书雅失神地握着手机。

“姐,他怎么说?他不愿见你,是不是?”刘铭坐在一旁,问道。

刘书雅不语。

“我早说过了,你根本不能信他,看看,我没说错吧!就你傻,还跑去祝福那个女人,有你这么傻的人吗?要不是霍漱清,要不是霍家,我们家能到今天这步田地?”刘铭道。

“你别说了。”刘书雅道。

“姐,我告诉你,我们绝对不能让姓霍的好过。丹露是他的孩子,要让他负责!”刘铭道。

负责?怎么负责?都二十多年了……

“姐,你就听我的,不能放过姓霍的。你为他吃了那么多苦,可他呢?找了个年轻女人要结婚,他就没觉得对不起你,他早就把你忘了……”刘铭接着说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别再说了!”刘书雅说着,双手捂住脸。

“你最好记得!”刘铭说完,起身离开房间。

结婚?霍漱清,他是要结婚了啊!

可是,我能得到什么呢?就算把他拉下水,又能得到什么?他只会恨我,恨我!

刘书雅深深叹了口气。

走出房间的刘铭拨了一个电话……

“事情进展很顺利,你们那边该动手了!”刘铭道。

“不能出有任何差错!”那边说。

“霍漱清说要做亲子鉴定,怎么办?”刘铭问。

“你怕出意外?”对方问,“你不是跟我保证说那孩子就是霍漱清的吗?”

“是他的没错,可是你也知道霍漱清有多狡猾,万一他在亲子鉴定上动手脚,到时候结果不对,他死不承认,不就白搭了吗?”刘铭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不能让他有机会做亲子鉴定!你只要抓住这一点就行了。”对方说完,就挂了电话。

刘铭望着院子,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此刻的霍漱清,完全不知道一张怎样的网在向自己扑来。可是,刘书雅这个突然的电话,让他的心里一阵不安。

仔细想一想,刘书雅刚刚的话语,好像和之前的不一样。即便是细微的变化,却足以暗示事件的恶化。

霍漱清仔细思量着。

从眼下的情况来看,这件事,已经是一场阴谋没错了。既然是阴谋,那么,他现在不能这样等着叶慕辰和覃东阳那边去调查了,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来应对。

那么,他是不是该和曾元进谈这件事?

刘丹露之事,能给他造成什么样的影响,现在还不能判断。不过……

想了想,霍漱清起身来到家长们所在的包厢。

苏凡看见他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看来是没什么大事吧!

不知怎的,她的心里也一直咯噔放不下,总有种预感好像是和刘书雅有关。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没事吧!

“漱清,你过来,咱们俩在这边坐着说话,婚礼的事,让她们说去吧!”曾元进招招手,叫霍漱清来到了包厢外面的阳台上。

苏凡没有跟过去,看着父亲和霍漱清出去,她就陪着两位母亲和孩子。

“榕城的气候,也没以前好了。”曾元进站在栏杆边,望向前方。

“是啊!”霍漱清道,“就连玉湖,也被污染了。”

“以前我在这边工作的时候,站在这边可以远处那边的玉阳山,就算冬天也能。可是,你看看现在,能见度才有多少?”曾元进叹道。

“市里现在开始启动清洁能源交通系统,计划在年中的时候开始搬迁夏中区的部分工厂。”霍漱清道。

“难度很大吧?”曾元进道。

霍漱清点头。

“城市要发展,不能没有工业,可是,工业太多了,环境就没了。现在全国都面临这个问题。”曾元进说,“有一次开会,prime minister就提到了这个,说京城的空气已经糟糕到无法容忍的地步了,可光是关停企业根本不够,很多污染都是来自于汽车尾气,提出能源部门多花点精力在提高技术上面,让我们的油气更环保一些,结果……”

说着,曾元进苦笑了,没有说下去。

“那些大型企业,你让人家搬,人家也不愿意搬啊!凭什么你们让我留我就留,让我走我就走?”曾元进笑着说。

“是啊,人家就说被利用完了就把他们当麻烦推走。”霍漱清苦笑道。

“你的出发点是好的,可是,做事的时候还是要注意方式方法,别做的过头了,现在各方面利益牵扯太多,牵一发动全局,别给自己惹太多麻烦!”曾元进劝道。

“是,我明白。不过,如果总是畏首畏尾的,事情只会永远拖下去了。这一届推到下一届,问题永远摆在那里,到头来就不光是老百姓受苦了。”霍漱清望着远方那被雾霾遮蔽的往日的青山,幽幽地说。

曾元进看了他一眼,良久才说:“自己当心点,别惹什么不该惹的,要不然,我和春明书记都没办法保你。”

霍漱清点头,道:“谢谢您,我会小心的。”

曾元进转头望着前方,道:“全国从上到下,不说军队,光是政企两条,各级官员就多的数不清。每年都有人想要往上走,可是呢,到底该用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很难抉择。在我们这种体制下,用错一个人,对一个地方造成的毁坏,都无法用钱来衡量。风气坏了,想改都很难。到底怎么做才是对国家的未来有利,很多时候,我也不知道。”

望着曾元进那略显难过的面容,霍漱清道:“只要秉着公心,总会有希望的!”

曾元进看着他,淡淡笑了,道:“公心,在这个时代,不是说起来那么容易的!”叹了口气,又说,“不过,希望,总是会有的!只要我们都踏踏实实地做事,只要全国官员有十分之一可以做到,就足够了!”

霍漱清点头。

曾元进坐在阳台的竹椅上,闭上眼。

霍漱清望着曾元进,想了想,走到他身边,道:“曾部长,有件事……”

“说吧!”曾元进依旧闭着眼,道。

霍漱清坐在他对面,把刘丹露这件事告诉了曾元进,从头到尾,曾元进一直闭着眼睛听着。

“你跟春明书记说了没?”曾元进问。

“还没。”霍漱清道。

“这事儿在他的地盘上,先跟他说。不过,”曾元进睁开眼,看着霍漱清,“既然是那种背景的人出来惹事,你从源头解决才是治本。这种事,你会办的吧?”

霍漱清静静坐着。

如何治本,他知道,也很清楚,也会办。

“你跟我这么说了,我就给你这样的建议。”曾元进道,沉默片刻,又问霍漱清,“你告诉我,是担心万一事情不可控了,我会不让迦因嫁给你,是吗?”

“我,不想让她伤心!”霍漱清道。

曾元进却笑了,道:“这算个什么事情?就算真是你的女儿,都二十多年了,搬出来也只不过是恶心一下人而已。何况,你当时还年轻,又不是这几年犯的错。而且,谁敢公开说那是你女儿?谁的屁股是干净的?”

霍漱清不是不知道曾元进所说的这些,他担心的也不是这些。他之所以同刘书雅提出亲子鉴定,不光是为了让自己清楚,更是逼迫对方,只有这样逼迫了,他才能掌握一点主动权。

“你现在要当心的是别人利用这个来从其他方面对你下手,至于我这里,你不用怕!该怎么办,你就怎么办去吧!”曾元进道。

“谢谢您,曾部长!”霍漱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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