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的伤口还在痛,她却用自己最快的速度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给他抱了被子下来,小心地盖在他的身上。
一个电话将他吵醒,他一坐起身,被子就从身上掉了下去,他下意识地往楼梯的方向看了一眼就拿起茶几上的手机。
苏凡一直坐在房间里看书,听见有人敲门赶紧起身去开。
他抱着被子站在门口,对她笑了笑,道:“谢谢你,我还有点急事要去处理一下,先走了。”
她接过被子,望着他,道:“祝您一路平安。”
而霍漱清这一走,就走了一个多星期。苏凡并不知道他去北京做什么,而他也忙的没有时间给她打电话,当然,他也没必要非给她打电话不可。
在这个别墅里住了才不过几天的工夫,苏凡就发现自己深深爱上这里了,她最喜欢晚上坐在二楼的天台上,当花瓣被风吹起来,在明亮的月光下看去,宛如一场花瓣的舞蹈一样美好。即便是童话,也没有这么美!苏凡深深觉得自己好幸福,和之前在拓县的遭遇相比,现在完全就是在天堂。而那个让她深处天堂的人,就是霍漱清!
霍漱清走后,张阿姨就住在别墅里照顾苏凡,两个人极少聊到饭菜和家务之外的话题,可是,从谈话里,苏凡感觉张阿姨很尊重霍漱清,虽然张阿姨称呼他为“霍先生”,而且,张阿姨似乎和霍漱清比较熟,苏凡有好几次都想开口问一些关于霍漱清的事情,可是都张不开嘴。
这几天,她和邵芮雪通过几次电话,邵芮雪跟她说起工作调动的事,还是在不停地劝她别担心,很快就有消息了。每到这时,苏凡就想把自己现在的状况告诉好友,事实上,邵芮雪才最需要安慰。可是,她又担心自己一说就会把霍漱清暴露了,只得继续隐瞒。
身在北京的霍漱清,起初的几天是跟着覃春明书记忙,等覃书记一走,中央党校的那个干部学习班开课了,也是没有属于自己的时间。不是上课,就是和同期的同学老师交流。偶尔一个人出去,却不愿在党校校园里多待一分钟,尽管校园很美。
党校周围都是好地方,好几个大学,还有颐和园。只不过,到处都是人,想找美感也不容易。
和妻子孙蔓通过几次电话,都是平时说的那些话。
他在北京也有不少的朋友,曾经在一个大院里长大的小伙伴,有几个就随着父母升迁来到了北京,偶尔欢聚也是必不可少的。只不过,让他意外的是,那个陈宇飞也给他打来了电话,想请他坐一坐。霍漱清奇怪,陈宇飞怎么知道他在北京的?可是,他没有接受邀约。一来是他的确没时间,二来,他不喜欢陈宇飞这个人。于是,在有一次和孙蔓的通话中,他问孙蔓是不是把他在北京的事告诉了陈宇飞。
“他找你了?”孙蔓的语气似乎有点波动。
“嗯。”霍漱清坐在宿舍的沙发上,一只手解着衬衫的扣子。
“他,没和你说什么?”孙蔓问。
“只是想约我出去坐一下,没别的。他有事要找我?”霍漱清问妻子。
“应该没有吧!我不知道。”孙蔓在电话那头顿了下,才说,“你回榕城吗?”
“马上就到五一了,放假了我再回来。”
“哦,我有件事想跟你说,等你回家再说吧!我这边还有事,就这样。”孙蔓道。
“嗯,拜拜!”霍漱清说完就挂了电话。
四月三十号,霍漱清在北京参加的青年干部培训班结束了这期的课程,当天晚上,霍漱清就乘飞机返回了榕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