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我柳家家大业大平时虽然对你们都是扣扣索索的,可我对清灵那丫头可都是大方的很,我对清灵可是要比对我那俩儿子亲多了。人家都说见微知著,这次姬家有难难不成我柳家还袖手旁观不成?”柳沧海嚷嚷喊道。
“行行行,知道你的心意了。”沈清秋摆手说道。
若是让柳沧海接过话茬,恐怕今晚他们几个就别想回家了。
“我不知道爷爷对这件事是怎样的看法,但既然现在爷爷把部分府中交由我打理,那这次姬家出事,我沈清秋肯定不会坐视不管。而且当年青云哥临走前还特意嘱托过我要我帮忙照顾好小歌,既然这次事情的缘由是小歌,那我这当大哥没有理由让弟弟站在前面不是。”
沈清秋袖袍一挥,沉声说道。
“既然他信家要找姬家的麻烦,那就先要问过我沈家答不答应!”
“你父亲那边你打算怎么说?”柳沧海出声询问道。
沈家老主沈亦白自从担任大长老一位后便很少理睬家族事物,沈清秋的父亲沈朝浥确便是现任家主,虽然大部分家族事物都是由沈清秋出面处理,但也不能忽略掉沈清秋亲生父亲沈家现任家主沈朝浥。
“朝浥那边我去说,这个不用担心。”许老开口说道。
“朝浥虽说性情古板了一些,但还不至于将姬邛当年的救命之恩抛之脑后,所以我想我还是能够说的动他的。”
“怎么,当年姬老爷子还对他父亲有救命之恩呢?”柳沧海听到这,狐疑地问道。
“都是些陈年旧事,不提也罢。”许老悠悠开口道。
“那这事是不是就敲定了?”一直没有开口静听他们谈话的王知许突然开口问道。
许老,沈清秋,柳沧海都是点点头。
于公他们三家与姬家是同一派系,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们还是清楚的。
于私许老与姬邛是半辈子的交情,沈清秋与柳沧海二人不论是与姬青云还是姬重如都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
所以于公于私他们都不会置姬家于险境而不顾。
“我现在还不好劝说父亲改变主意转向姬家,毕竟小歌展现出来的实力还是过于孱弱。所以这次我并不能够出面帮助姬家,那这次姬家能否渡过难关就全仰仗在座的各位了。”
王知许站起身来,没有施那女子礼仪的万福礼,而是作揖到底。
“时辰也不早了,我这次出门还是瞒着父亲偷跑出来的,所以不便在此久留,就先告辞了。”王知许直起身来,缓缓说道。
“嗯。”许老点点头,“若是被王远山那老家伙知晓了就到我家来住下,我想王远山还不敢拿我许家怎么样。”
王知许莞尔一笑,“许老说笑了。”
既而便盈盈细步走出了大堂。
“哎,王远山可真是生了个好闺女啊。若是身为男儿身,王家得意的头衔哪还轮得到王羲之那小子。”许老看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后,才悠悠开口对着沈清秋和柳沧海说道。
沈清秋叹了口气,从来都是“不见清秋使人愁”的愁第一次这般惆怅感慨,他开口说道:“青云哥真的是错过了个好姑娘,刚才那一揖哪里是女子淑德礼仪,分明是她替青云哥谢我们的。难道这件事不该是我们谢谢她的报信吗?”
“哎。姬家这次亏欠她的就更多了,恐怕这辈子都难还清喽。”柳沧海喝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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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润了润嗓子,回味说道。
大堂中的二人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竟是难得同意了一次柳沧海的说法。
“那就都散了吧,各自回家安排一下。”许老站起身来,边往门口走边开口说道。
沈清秋跟了上去,柳沧海则是一屁股坐在座椅上,悠哉悠哉的喝起了茶。
信家?哼,柳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财,看谁耗得过谁!
柳沧海瞅着杯中袅袅升腾雾气,冷哼一声。
出了柳府坐上马车的王知许在回王家的路上特意吩咐马夫绕路去了趟姬府。
可她却过姬府门前而不入,她掀开车厢窗帘看了眼朱门紧闭的姬府,又放下了窗帘。
她坐在漆黑一片的马车厢内,十指交叉托住精致的下颌,用只能够自己听到的声音小声呢喃道:“你不在了,我还是会替你守好姬家的。”
古府。
古缺月送走了信庭芝以后便回到了府中大堂。
“看来信流平还不如我耐得住性子,这么快就发起了对姬家的攻势。”坐在主位上的古人醉嗤笑一声,对着这个自己一直看好的嫡长子说道,
“这次好不容易找到了个对付姬家的借口,信家怎么会轻易放过。”古缺月微微一笑,说道。
古人醉点点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次信家联合他们几家登门姬家讨要武运只是对幌子,真是意图就是借此机会打压姬家。
这次姬家若是处理不妥当,恐怕以后在十座名门望族之中再无立足之地,从甲等门阀沦落到乙等氏族更或者是末流家族。
世事无常谁又能说的清楚。
当年的李家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么?
至于又是哪家有此殊荣填补十座名门望族的空缺,这并不是他古人醉所担忧的事。
在这剩余的九大家眼中乙等氏族虽说不是眼中的蝼蚁随意碾压,但也强不到哪去,所以即便有乙等氏族填补了姬家的空缺,在这剩余的九家面前也要乖乖的盘着。
“哼,姬家恐怕又是下一个李家了。”古人醉阴恻恻说道。
当年李家的下场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家道中落。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