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马大哈、乐天派的人忽然就安静了下来,而且安静了很久,搞得薄玖笙都有点担心。
好半晌,她才问:“李梦澜的事情,你确定吗?”
陆勋点了点头:“我去了一趟监狱,从你母亲嘴里诓出来的。
当年,你哥情绪失控,错手推了李梦澜。李梦澜摔下楼的时候,血流满地。
当时他原本可以报警叫救护车,可他没有这么做,而是找你母亲帮他处理。”
“所以,我哥......把我妈也拉下水了,是吗?”陆薇眼眶泛红,声音透着几分难过。
陆勋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
又安静了好半晌,陆薇忽地对陆勋说:“带我见见我哥,我要亲自问问他。”
陆勋把陆延当狗一样拴在叶云裳身边,总归不太好,正犹豫着,就接到了周南的电话。
“三爷,你二哥突然从国外回来,现在正朝着山上赶过去。”
“好,我知道。”陆勋应声挂断手机,看了陆薇一眼,点了点头,“可以,你现在跟我过去。”
于是,陆勋一行人去了山顶,几乎跟他二哥陆鸿霖同时抵达。
众人赶到山顶,天色已晚,天空半明半暗。
天气不太好,乌压压的黑云密布,形成强大的压迫感。
风吹得每个人身上的衣物猎猎作响。
陆鸿霖抵达山顶,在看到陆延的那一瞬,眼眶就湿了。
昔日的天子骄子,被当成狗一样拴在大木桩上。那脸经过几日的风吹日晒雨淋,已经不成样了。
他哽咽着嗓子,跺了跺脚:“你糊涂啊!你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情,催眠你三婶,带走你三婶五年,让他们夫妻分离、血脉天各一方!”
陆鸿霖简直不敢相信地看着陆延:“我的儿子,我那个从小到大学习名列前茅的儿子......你曾经是我的骄傲,怎么变成这副鬼样子?!
你明明......你明明逢年过节都打电话回来。我清楚记得,有一次我还跟你说,让你回来劝劝你三叔,他都躺进石棺里了,你为何......还能这般狠心,把阿榆强留在身边。
阿延,你的心莫不是石头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