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男子目光追随着梁野的后背,直至他消失在小道上。
良久后,他出声:“这就是伤大的学生会会长?”
刷——
瞬间一名浑身被黑衣罩着的蒙面人出现在他身侧,恭敬低头:“是的,少爷。”
年轻男子呵呵一笑:“看上去是个手无缚鸡?传言竟然说他不成气候。”
那蒙面人摇头:“据可靠消息传,这人是个猎鹰,能力不知,独自一人干掉了一株食人花。”
“哦?”那年轻男子愣了愣,而后笑容更灿烂:“不错,这伤大有点东西。”
蒙面人想了想,道:“需要追踪放出食人花的幕后人吗?”
“不。”年轻男子眯起了眼睛,狐狸一般的在思考着什么:“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又是来自哪个势力,都不重要……正好帮我们试探了一下伤大的特殊系情况,不是么?”
蒙面人有些不屑,道:“一群歪瓜裂枣,有什么好试探的。”
年轻男子笑了起来,指着梁野消失的道路:“这位,不就被试探出来了么?”
蒙面人顿时接不上话,只得低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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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的梁野先是玩了会儿游戏,再码字。
虽然全程自己的电脑屏幕和手机都在弹弹弹,我最黑的信息一刻都没停过。
终于梁野耐不住他的轰炸,点开了信息:“咋了,又咋了。”
我最黑:“刮刮乐我要不要买?”
梁野:“有点出息行不行,你就不能问我明天彩票的开奖号码?”
我最黑:“哦,号码。”
梁野:“……”
随便报了几个数字给我最黑,安排在了最新章后,梁野就没再管。
他要享受一下这难得的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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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人花的事件过后,伤大一连召开了三场会议,针对特殊系展开了一系列的措施。
最要紧,同时也是最让伤大头疼的事情,就是特殊系的存在,引发了来自修炼世界的危险,这无疑危及到了普通学生的安全。
只不过这三场会议伤大的校长都不在,他还在住院,并且表示近期不想出院。
于是在向月的刻意引导下,来自各系领导的不满,矛头全部指向了特殊系的代表牧侯。
此时的牧侯坐在会议室里,简直坐如针毡,若不是有规定不可随意对普通人攻击,他都想把这会议室的顶掀了!
“牧院长!”来自其他系的领导开呛道:“你们特殊系属实霸道,占用了最大的资源不说,还把我们全校最好的几位讲师都调了过去,专门给那些不成器的差生讲课!”
“这也就算了,你们有钱,我们认!”
说着,这人声音拔高:“可是你们引发了来自其他修炼者的进攻,牵连到整个学校,你们特殊系的学生明明是修炼者,却躲在训练场一个都没出来?这算是什么事?!”
牧侯沉默了一会儿,看了眼向月。
向月目不斜视,冷声道:“牧院长,院长代理人是您自发要当的,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系主任,您不用看我。”
牧侯内心骂着娘,表面则是笑笑:“这个特殊系的确需要整一整,学生们既然是修炼者,自然是有着保护弱者的职责。”
在场的众人都皱着眉,这话讲的也太让人心里不舒服了,什么叫弱者?
牧侯也不是好对付的,当场就道:“所以我决定,第一项措施就是对所有特殊系的学生进行调查!”
向月一惊,连忙问道:“调查是指?”
牧侯面带笑容:“就是一份调查问卷,对每个学生的能力调查,然后评级。”
向月皱起眉:“牧院长,您也是修炼者,应该知道这关乎着修炼者的机缘和隐私!并不是所有学生都愿意配合,那些隐世家族的学生可不会同意……”
牧侯打断她:“真正需要重视的隐世家族学生们还没入学,那些家族要员都在观望!所以,我们要在这群人入学前做好问卷调查工作,免得被人说是特殊待遇。至于其他人哪怕有意见,也翻不起浪!最重要的是,能将这些人的底牌摸清楚,上头也好放心不是么?”
向月还想说什么,此时却有其他人开口出声。
“你们特殊系内部的事情我们可不想知道,我就想知道对于这次的事件,特殊系能不能给予一定的赔偿,以及之后事宜的妥当安排?”
向月眉头皱的更深,真是祸不单行。
牧侯倒是大方的一挥手:“自然,自然,由特殊系出资,修缮整个伤大校园,再安排修炼者们轮番值守,保证伤大普通学生的安全。”
向月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牧侯。
其他系的各方领导目的达成,自然很满意,于是事情就在这么不可控制之中,达成了协议。
会议结束,向月气的不轻,回到办公室就冲着牧侯冷下脸道:“牧前辈!您刚刚在会议上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牧侯皮笑肉不笑:“就是字面意思。”
向月气急:“你的意思是让特殊系的钱,或者准确的说是梁野捐出来的那些钱,去用在其他系?”
牧侯点点头:“他不是有钱么?为学校做点贡献也是应该的,而且这笔钱不是早就在特殊系的账户上了么,又不是让他再出一笔,只需要将没用完的钱拿出来一部分就好。”
向月气的肝都在疼:“我看你根本不在乎特殊系的未来!你这是在把我们往火坑里推!”
牧侯大声呵斥:“我说向月,话可别乱说,哪怕校长在这里,也不能反驳我什么,特殊系是伤大的院系,难道其他系就不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向月自然知道牧侯内心根本不是这么想,这个男人压根就没把普通学生当回事,这么做不过是想搅浑水而已。
于是她压着怒火,继续问道:“那你让我们这些修炼者轮番值守,又是什么意思?我们可是高价请过来的导师,不是保镖!”
牧侯把玩着手上的扳指,挑眉道:“我什么时候说让你们这群导师去值守?我说的自然是那些学生,他们也需要学以致用不是吗?伤大养着他们,总要有点付出,这也是为了他们将来能在各个岗位上胜任打底,就当时实习。”
向月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牧侯说出来的话。
于是,向月暴怒了:“牧侯!这群学生才刚刚入学不久!还什么都没学到!”
牧侯不退不让,威压尽放:“那就加快进程,可以让他们开始学身法了!天天打基础我看也没什么效果!”
向月大怒:“你是不是疯了?基础不打好就开始身法修习,你这是拔苗助长,要毁掉这些新人的未来!”
牧侯看着她,忽然笑了起来:“我说向月啊,不是所有学生都需要值守的,也不是所有学生都需要打那么扎实的基础,有些人一辈子都达不到弱不禁风的,你怎么想不明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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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