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瑰有些疑惑不解:“干嘛要用一个新手?”
金鹏抬起眼皮望了钱瑰一眼:“雅琴要是来我这儿不一样是新手嘛?这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呢?“
“那不一样,雅琴毕竟是自己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她要是有不懂的地方,我可以帮她。你现在既然是用外人,那自然是有经验的老手更好一些啦。“
“新手薪水可以低一点嘛。”金鹏一边翻报纸,一边随口答道。
“那业务不熟悉怎么办?”钱瑰还是有些不放心,她觉得既然是招人,自然是招有经验有资历的人更好。
“你就放心吧,我让老徐带着她呢。”金鹏把报纸一叠,放在一边,双手交叉脑后,一副一切尽在掌控中的模样。
“那你干嘛不直接提拔老徐啊?他可是我们公司的老人呢。有经验,人又精明。”
金鹏哼了一声:“是呀,是挺老的,够精明的,都成老兵油子了,尽跟我耍滑头,他这个人啊,长了毛比猴还精,我要是让他当财务总监,金氏公司就快改姓徐了。”
钱瑰听金鹏这么一说,觉得不可思议:“不会吧,老徐不至于吧。”
“不至于?上次有笔款子进账了,他居然瞒着我做假帐,被我查出来之后,他推说下面的人搞错了。还有一次,明明是十五万的成本费,他写成了一百五十万,说是人老眼花,多数了一个零,这种小学生都不会犯的低级错误,居然会落到他头上。要不是念在他是我们公司的老人,我早就辞了他了。你还想让我提拔他?所谓奴大欺主,我情愿用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新手,也比用一个让我成天提心吊胆的老手强。”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哪。”钱瑰忽然想起了什么:“哎,那个新手是男的还是女的?”
金鹏面无表情地说道:“女的,二十六岁。未婚。,怎么啦,吃醋啦?”
钱瑰不屑地瞟了金鹏一眼:“我会去吃一个黄毛丫头的的醋?她长得漂不漂亮?”
金鹏心里暗自发笑:“还说不吃醋,你放心,没你漂亮,姿色平平,感觉像素稍微低了点,我觉得她就是那种深更半夜出去都安然无恙的女孩。”
钱瑰用手指点了点金鹏的额头:“你这张嘴可够损的。唉,我们公司的员工不是老头老太,就是那些毛头小伙,好不容易增添了一位年轻女性,还勾不起男人的兴趣。”
金鹏委屈地解释道:“这不是按你的意思办嘛,把让男人犯错的可能性降低到最低限度。这样老婆的安全系数才会高嘛。所以嘛,我连雅琴都不敢录取,雅琴可是你娘家公认的才貌双全的女孩子。我要是录取她,你还不整天提心吊胆的?”
“哇,终于把心里话说出来了,说,是不是早就对雅琴有意思啦?你是不是还想吃窝边草?”钱瑰支起身子,质问金鹏。
“哎呦,我的老婆大人,你能不能不曲解我的意思,你们家的窝边草我哪敢碰哪,我不是为了不沾染你们家的窝边草,主动地,自觉地把窝边草挪出我的管控范围,这样不就更稳固了咱家的安定团结的局面吗?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嗯,这还差不多,不枉费我平日里对你的思想教育。”钱瑰听金鹏这么一说,更加觉得金鹏不录取雅琴是正确的决定。
“是啊,你不仅在思想教育方面不放松,更是落实到实处,你看,我的个人资产都归你保管;一年到头穿的都是破内衣;能接触到的不是清一色男人,就是清一色老人,就算是偶尔碰上个别女客户,也都给你挡驾了;你安插在我身边的七大姑八大姨,哪个不是你的眼线,我就是有贼心贼胆,也逮不着机会犯错,所以,你尽管放一百个心,你的安全措施做得是无懈可击啊。”
钱瑰横了金鹏一眼:“怎么,是不是心怀不满哪?”
“哪敢呢?我和我们家所有的荣誉还都不是夫人管教有方,严防死守的结果,这军功章里一大半都归你。”
钱瑰头一扬:“知道就好。”
金鹏感到自己的婚姻就像一张蜘蛛网,身边的钱瑰就是一只蜘蛛,而自己就是不幸被蜘蛛网困住的小虫子,动弹不得,无法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