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驴子瞪着眼睛道:“谁是第九尊药王?我怎么不知道?”
我转头看向豆驴子说出三个字来:“药师佛!”
药师佛,尊称药师琉璃光如来,又译为药师琉璃光王佛,简称药师如来、药师,比喻能治众生贪、瞋、痴的医师。佛教从印度传入华夏之后,与本土文化不断融合,很多地方都带有浓厚的华夏色彩,药师佛被尊为治病的药王也是其中之一。
我沉声道:“药王谷是道家门派,如果他们把药师佛作为第九尊药王像的话,足能骗过大半探神手。”
豆驴子颤着声音道:“你你你……你这靠谱吗?你说药王谷的第九尊药王是李时珍,我信;是张仲景,我也信;哪怕你说是明清时候的名义,我也能觉得靠谱。你说是药师佛,我怎么觉得这事儿……”
我笑道:“只有先骗过自己人,才能骗过外面的人。相信我!”
叶寻也转头道:“王欢什么时候干过不靠谱的事儿,跟着他走肯定没错。”
豆驴子咬着牙寻思了半天才说道:“行,我信你。咱们去哪儿,你总得给我透个底儿吧?”
“去黑龙江。”我话刚说出来,豆驴子就又懵了:“你不往南边去,怎么还越跑越往北了?”
药师佛,没有名山大川作为专门的道场,但是各地信徒却为药师佛建立了几处颇有规模的道场。黑龙江、福建都有药师道场分布。
按照豆驴子的想法,药王谷本身就在南方,想要藏匿药王像,也应该在南方才对,我往东北走,纯粹就是在胡闹。可我却有自己的打算。
我赶到黑龙江不久,就一头扎进了大兴安岭再没出来。两天之后,探神手的人马就追着我们到了兴安岭附近,这一次带队的人是我的老相识——随心。
随心以为我们已经钻进了兴安岭的腹地,却不知道我已经化妆成了一个赶山人,在村口里等了她两天。
东北虽然是满清龙起之地,但是流传下来的神话传说却相对不多,更没有上古神话存在,就算是当年的探神手东北分部也并不重视兴安岭一代的情况。随心想要进山,就得找人带路。常年在兴安岭寻找山参的赶山子就是最好的领路人。
至于说她怎么会找到我,那就更简单了。因为所有人都会告诉她,我才是最好的赶山人,祖上几代都是靠山吃饭的赶山子。
这种事情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是换成国安来布局,哪怕只有一天也能做得天衣无缝。况且,从我出发开始到随心到来,已经过去了四天的时间,想要骗她入局,时间上绰绰有余。
随心以为我只是普通的赶山子,跟手下说话也没特意避开我。或许,在所有人看来,我一个连县城都没出去过的赶山子听到什么都无关紧要;或许,随心觉得任务结束,随便弄点什么都能让我永远闭嘴,自然也就不用再谈什么避讳了。
我在前面慢慢领路的当口,随心的一个手下忍不住说道:“统领,药师佛的道场明明就在牡丹江龙泉山,王欢怎么会钻到兴安岭,这不对路子啊?”
随心随口道:“龙泉山道场最近几年一直在翻新,那里不会留下什么线索。王欢往这边来,应该是有他的目的,我们想办法追踪他就是了。”
那个人小心翼翼地问道:“统领,你说王欢会不会是故技重施,又像在蓬莱岛上一样装神弄鬼……”
“闭嘴!”那人话没说完就被随心一个耳光把话给憋了回去。在随心看来,蓬莱岛上一战失利,对她而言无异于奇耻大辱,那人在这个时候提起来,不是在触她的霉头又是什么?
那人捂着脸退到一边儿之后,随心才说道:“都给我记住,这次我们不止是要追击王欢,也是要一雪前耻。见到王欢就地碎尸万段,我要拿他的人头雪恨。”
“呵呵……”队伍当中唯一的老太太开口笑道,“随心丫头,你这种心态可不好。高手过招,最忌浮躁。你的心不稳,又怎么能赢得了对手?”
那个老太太从上山就一直没怎么说话,但是我看得出来随心对她相当尊重,她的身份必定不凡。
随心微微低着头道:“黑老教训的是,晚辈受教了。”
黑老摇头道:“我不是你们探神手的人,你不用如此。你说的那个王欢,我不会帮你出手,但是我对那个药王谷的弟子很感兴趣。你对他知道多少?”
随心还没开口,黑老就先说道:“我要听的是实话,不要拿没有的事情来敷衍我。我们蛊师对朋友一向真诚,前提是朋友也要对我们以诚相待。我觉得,那个药王谷弟子不是什么等闲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