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苏兹所说的那样,她变的破破烂烂的。
对外界的一切都没了反应。
湖蓝色的眼睛空寂的隐约泛白。
一切都透露着了无生机的气息。
她还活着,却不再为宫本艾托提供任何情绪了。
于是艾托垂下眼眸,就连一秒也不愿多看对方,转身走出房间。
“papa说的明明不是这样的……”
“他没有说过志保姐会变成这样。”刚走出房门,他的泪水就刷的落下,他眼中盈满泪水,源源不断的落下又再次蓄满,带着哭腔道。
像个任性的,因为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局,而嚎啕大哭的孩子。
“她不会爱我了。”他揽着苏兹的腰,一边抽泣一边说道。
他难过的只有一件事,雪莉对外界没有反应了,也没有情绪了。
自然也无法给他所谓的爱了。
作为罪魁祸首之一的苏兹见状拍了拍艾维克利尔的头,什么也没说,也没试图安慰。
而另一个罪魁祸首赫瑞加却摆出了无辜的表情:“我也没想到她会这么脆弱啊……她被送到我这的时候就已经不对了。”
“明明她自己也用过实验体吧,这些流程难道不应该见惯了吗?我可没对她做实验以外的事情。”他坚决不肯承认雪莉变成现在的样子是因为他。
“怎么办……”白发蓝眼的少年看起来哭的实在是伤心极了。
但他哭起来又确实极好看。
在苏兹和赫瑞加看来,艾维克利尔哭的时候甚至比笑起来更有杀伤力。
“我不要这样的志保姐……”
“把之前的志保姐换回来好不好?”他扯着苏兹的衣服哀求道,用一种任性的,或许算不上哀求,而是理直气壮的要求。
他非要苏兹把雪莉变回之前的样子。
“把朱奈瑞克叫过来。”苏兹抬头喝下罐中最后一层咖啡,随手将易拉罐捏瘪丢入不远处的垃圾桶,看向赫瑞加。
“让他来干什么?”赫瑞加一边不解的嘟囔一边却还是任劳任怨的开始喊人。
别说,他看到艾维克利尔哭的时候还是挺有兴致的,但是一想到对方脑门上顶着的琴酒的标记,就没了兴致。
儿子在他这里哭了,当老父亲的该不会过来找场子吧?
一想到琴酒那个跟凶残野兽直接挂钩的家伙,赫瑞加就有些无奈。
虽然他开对方玩笑,背后偷偷造谣对方身体有问题,但那是因为他知道琴酒对这些流言蜚语并不在意。
但是艾维克利尔嘛……
通过上次艾维克利尔眼睛出了问题后,只发了一条消息就把琴酒引过来吧这件事,就知道琴酒那家伙绝对是在意这个所谓的儿子的。
麻烦。
“别哭了,你眼睛不是不好吗?”赫瑞加翻了半天柜子才翻出袋糖果,生涩的哄着小孩。
再哭眼睛又该出问题了。
琴酒来了怎么说?我把你儿子惹哭了?你儿子委屈的哭瞎了?
真这么做了,说不定他接下来一个月都得躺着了。
艾托一边收下赫瑞加递来的糖果,一边继续嚎啕大哭。
眼泪像是怎么流也流不完一样,硬是把苏兹身上的黑色卫衣哭湿了大半。
偏偏外表上还看不太出来。
当朱奈瑞克急匆匆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小伙伴艾维克利尔抱着刑讯科的二把手苏兹哭的泪如雨下,而科研部的怪人赫瑞加在一旁唉声叹气的画面。